“……”原諒他,真心實意不知道怎麼回答。
短暫的躊躇,西河已經錯失了逃走的機會。
尼瑪……他在尼姑庵睡了一覺而已,竟然把二十多年的功夫給睡沒了?
西河懷疑自己連續吸了三十多小時的陰氣,嚴重影響了自己雄性不能的發揮,正想琢磨辦法把失去的功力找回來,小沙彌淡灰色的身影已經不聲不響的走近了他。
西河:“……”
我的天!我的天!嚇、嚇、嚇死我了!
尼姑逆光,臉全都埋在陰影裏麵,別說五官,連她的頭都看不清楚,隻有一道纖瘦高挑的身材,還有兩個亮點,貌似眼睛的亮黑色光斑。
西河抬頭太猛,被闖入視線的風景給整的嚇尿。
還沒調整好氣息,一隻手在半明半夜的光線下朝他伸出來。
西河很沒出息的上下牙齒磕磕巴巴打架,傳說中的女鬼嗎?
“什……麼意思?”西河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舌頭非常不配合的僵硬了。
“你說呢?”
尼姑卻是認真的語氣,並且隨著她從陰影中走出來,昨天那張素雅傾城的臉,又一次呈現在皎潔月光下,與濃烈陽光中的燦烈相比,月光的柔美好像更適合她,籠罩了滿月的光彩,她就像剛剛從溫泉裏泡完澡,冰肌玉骨,皮膚白的半透明。
“我……我不知道啊。”
西河更加鬱悶了,他中文很好啊,為什麼啥都聽不懂,他是不是要回幼兒園重新深造三年?
尼姑眼睛晶瑩,看西河的時候,就像在看一樣觸手可及又永遠不會到自己手裏的寶貝,惋惜、傷感、還有點不甘心,“你拿走了我的東西,不還給我?”
哦?噢噢!
明白了。
西河傻不愣怔的交出菩提子,身手敏捷的他,今天哪個動作都遲鈍緩慢,堪比七老八十的爺爺,佛珠放入尼姑的手中,他竟然忘了撤回。
骨節分明的手,因為常年練習拳擊跆拳道和槍支,指腹有薄薄的繭子,觸摸到尼姑細膩溫軟的指尖,清晰的熱浪輕易穿透了繭子,像電流穿越了四肢百骸,席卷他的全身經脈!
“小尼姑”也沒有收手的意思,兩人就這麼為了一顆小小的珠子,保持指頭與指頭纏綿的姿勢,任憑電流細細麻麻橫穿介質。
西河的呼吸好像也被電流吞噬掉了般的,怔怔凝望她沐浴在燈光之下清雅幹淨的臉,長長的睫羽投下剪影,美的驚心。
小尼姑羞羞澀澀的將手斂回,雙頰緋紅,雙手合十對他深施一禮,“多謝施主。”
西河:“……”
施……主?
可不是麼,她是出家人,他是普通人,她這麼稱呼沒什麼毛病。
可恰恰是施主兩個字,瞬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西河那顆澎湃的心偃旗息鼓,不敢再胡亂蹦躂了,他幹幹巴巴的學著她的樣子,也雙手合十,“不客氣,不客氣。”
“嗤……”小尼姑被他蹩腳的動作逗樂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一笑不打緊,西河看傻了。
她冷麵沒表情的樣子已經很美很動人很有味道了!
沒想到竟然笑的更美,他想不出怎麼去形容她的笑容,總之,隻要她能經常對他笑,別說是萬裏江山,就算她想要星星月亮,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搭乘神州十五號飛到天上摘!
於是,被迷暈的西河說了個特別傻缺特別二的讚美,“神仙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神仙姐姐四個字,顯然把小尼姑給嗆了,她又忍不住壓著嘴唇笑,“施主開什麼玩笑?我是出家人,不是神仙。”
西河撓頭,好尷尬,他該說什麼才好?段譽那家夥形容美女就是用神仙姐姐啊,他總不能學楊過叫她“姑姑”吧?
他看的武俠小說太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形容能精準傳達自己對小尼姑的喜歡,絞盡腦汁又憋了句,“那……仙子師太?”
“噗!”
這下小尼姑的笑點徹底爆發,笑噴了,喃喃道,“真是個呆子。”
她說的溫柔綿軟,西河聽的骨子發酥,呆子……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情侶之間的昵稱呢?
“那……我叫你……小娘子?”西河的腦子八成是被洪水淹了。
小尼姑這下臉一耷拉,不笑了,“你!你說什麼!娘子是隨便叫的嗎?!”
西河想想,好像……的確不是他能叫的,於是忙不迭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太會說話,要是冒犯你,你別生氣啊,你說我叫你什麼好?你說什麼,我就叫你什麼?”
小尼姑看他“老實憨厚沒心眼兒”,也不跟他計較,“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出家人的名字,不記住更好。”
西河木訥,她粉唇雪膚,要是換上大街上女孩子穿的衣服,一定是個絕色的美女,再踩一雙高跟鞋,不管到什麼宴會,都會是焦點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