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陸輕晚被電話叫醒。
盧卡斯?
“怎麼了?”
“莊慕南突然要撂挑子,靠!!”
陸輕晚縱身跳下了床,“他在哪兒?我去找他。”
看來,莊慕南的確有心事,他和大哥之間的恩怨情仇,到底怎麼糾纏的?
“他給我發了個消息,估計人在機場,他想永遠離開中國。我現在開車去機場,也許能攔住他,你有沒有辦法查到他的航班信息,得把人留住啊,臥槽,下個月就開拍了,主角臨時逃脫,靠!”
這尼瑪和上部戲的劇情怎麼特麼的那麼相似。
陸輕晚沒工夫吐槽,“我找大哥幫忙。”
“大哥肯幫忙當然最好,行,兵分兩路進行吧!”
陸輕晚一溜煙跑到客廳,“老公,莊慕南要出國,你讓大哥把他攔住,我現在去機場。”
程墨安正在看著西河,想找到這個男人隱藏的秘密,被晚晚一叫,回頭道,“大哥去機場了,你別急,大哥會把他帶回來。”
陸輕晚怔怔的,“大哥怎麼知道的?盧卡斯才接到消息啊。”
怎麼知道的?
大哥有軍區的搜索係統,莊慕南的護照信息剛在網上出現,他就掌握了航班信息,並且聯係航空公司阻止了航班的飛行。
這會兒,人應該快到機場了吧。
“大哥有大哥的辦法,他想做的事,比咱們方便。”程墨安不再觀察西河,單純這麼看,實在看不出什麼特別。
倒是小丫頭,穿著夏季絲質的纖薄睡衣,身材攏在那薄如蟬翼的衣服裏麵,幾乎可以窺見。
也沒罩個外套,就這麼跑到有外人在的客廳,程墨安眉頭一擰,掀飛沙發上的外套,順手披上了她的肩膀,把她上身到大腿給包了個嚴實。
陸輕晚意識到自己的衣服刺激到了某狐狸,傻笑,“西河在我眼裏壓根就沒有性別,我們以前在一起對打的時候,大家都穿的很清涼,恐怕在西河眼裏我也不是女人。”
她這麼解釋之後,程墨安的眉頭擰的更深,“他是男人,你是女人,不受你們的意誌轉移,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稍微不小心就會踏出界限,不要高估男人的抵抗力。西河曾經不也是極力抵觸女人的嗎?現在呢?看看他的樣子,尋死覓活的。”
好有道理啊,西河以前看到女人就嫌棄,愛上六兒後天天打臉。
現在整的跟個霜打茄子似的,分分鍾可能出去找人拚命,不然陸輕晚才不收留他呢。
“我去換衣服啊,等下去找大哥。”
目送陸輕晚上樓,程墨安來到西河旁邊,坐下。
西河倦倦抬頭,生無可戀的眼神,“你想問我什麼?”
程墨安淺笑,“既然看出來我想問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想問的問題?”
他把解出來的物理題目展開,長指點了點。
西河低頭看,他費勁巴拉解出來的題目,“一道題而已,值得程先生這麼大驚小怪?”
“這可不是一道題而已,你解開的題目,至少給我了三個信息,第一,你不光是個打手,還有較高的學曆,你絕對不是街頭混混走投無路才替周先生賣命。”
西河不吭聲。
程墨安這雙眼睛,還真特麼的犀利。
“其次,你字寫的不錯,晚晚說初次見你是美國,而你自己也多次暗示,你在中國的時間很短,試問,一個在中國成長的時間很短,卻能夠練出一手好字的人,意味著什麼?”
西河的眼神也在回問:什麼?
程墨安道,“家庭教育,你有很好的家教。”說到這裏,程墨安指著他寫的字,“你的字很有氣勢,練過書法吧?隻有顏真卿的筆法才會在勾勒處這麼寫,但這種寫法,很像女性的寫作習慣,所以那位教你書法的人,或者說帶你長大的人,是個女性。”
西河眉梢很輕微的一抽,還是沒吭聲。
臥槽,程墨安你是偵探嗎?我特麼就寫了一道題而已,你居然看出這麼多東西?早知道就不寫了。
都怪陸亦琛那小子!
看他沉默,程墨安繼續說,“最後一點,假如你跟著女人長大,卻極度厭惡女人,可見你跟那個女性的感情並不好,她讓你對女人抵觸,甚至厭惡。你或許是不喜歡她的做人方式,也或許是厭惡她的做事風格。”
西河又認真看了遍自己寫過的題目,怎麼有種被人看穿了心思的感覺?
“你猜錯了,我字寫得好,因為我從小喜歡臨摹書法家的字帖,沒錯就是顏真卿,但並不存在女人,從我有記憶以來就在國外,在國外上的大學,讀到大二就肄業了,因為打架鬥毆,火燒了實驗室,雖然我學校不錯,但沒有學曆證書,普通工作不好找,所以我跟人一起混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