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陸千秋望著院子中間綁著的陸千雪衝司馬逸問道。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在朕的麵前胡言亂語,才使得朕一時失察誤會了你,險些釀成大禍,如今朕將她綁了,讓你來處置,以泄你心中之恨。”司馬逸望著嚇得麵色蒼白的陸千雪,憤憤的說道,“隻要能解了你的氣,你怎麼處置她都可以。”
“姐姐,饒命——”陸千雪哭著衝陸千秋喊道,“姐姐,我們雖然非一母同胞,可是我們在一個屋簷下長大,小時候我淘氣了,你總是讓著我,求姐姐再原諒我這次,我以後一定以姐姐為尊,再也不做任何有損姐姐的事情了。姐姐,求你了——”
陸千秋慢慢走向陸千雪,“在你誣陷我與宸王有染的時候,你可曾記得我們是姐妹;在你派人給我下毒的時候,你可曾記得我們是姐妹;在你讓人一路追殺我的時候,你可曾記得我們是姐妹!”說到這裏,她嘲諷的笑了一下,接著道:“現在你終於記起我們是姐妹了,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姐姐,你跟我不一樣,你從小寬容仁厚、禮讓謙和,記得以前一個來我們家偷東西的小賊,你都不跟他計較,不但放了他還給了他好多銀子,我是你的親妹妹,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陸千雪知道司馬逸對她已經徹底失望,若想活命隻能懇求陸千秋的原諒。
憑著她多年來對陸千秋的了解,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自己多說幾句好話說不定就能幸得逃過一死。
“那個小賊,隻是圖財,且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你卻是害命,而且害的是你最親最近的人,你有什麼臉請求我原諒你。”陸千秋說完此話之後,不再理會她,轉身衝司馬逸行了一禮道:“陛下,臣妾累了,請將這個女人弄走。”
司馬逸小心翼翼的低頭湊到陸千秋的跟前問道:“小顏,你說怎麼處置她好?”
陸千秋向後退了一步,麵色如水的道:“皇上,您才是掌握人生殺大權的人,臣妾豈敢妄下定論。”
司馬逸尷尬的輕咳一聲,笑道:“現在我將這個權利交給你了,你想怎麼處置她就怎麼處置她。”
“有罪的不隻她一個,當初臣妾被定罪的時候,主犯從犯可是一個不少,甚至連毫不相幹的人都牽連獲罪,如今立場,互換,卻隻處置一個陸千雪,陛下是不是覺得草率了些。”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司馬逸便漲的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千秋輕笑了一下:“陛下,還是讓人將這個女人帶走吧。”說完徑自進門。
鈺兒輕輕扯了司馬逸的衣角一下,在他耳邊道:“父皇別愁,兒臣有辦法……”
司馬逸聽了笑著點點頭,“就按鈺兒說的辦。”
說完此話,他回身衝底下的人道:“將這個女人送回浣衣局等待發落。”
“姐姐,姐姐饒命……雪兒再也不敢了,姐姐……”陸千雪大聲的衝房中的陸千秋呼喊,不過很快便被侍衛拖走了。
陸千秋再次回到坤儀宮,輾轉反側許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睜眼,已經是辰時過半了。
往常這個時候三宮六院的嬪妃都來給她請早陸了。
許是司馬逸有所交代,所以今天她這裏依然靜悄悄的,甚至跟前連個侍女也沒有。
陸千秋獨自起身,此時,外麵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
她許久不在,這坤儀宮的小宮女也學會偷懶了,都已經這個時候,早膳也沒有人準備,院子也沒有打掃完,看來她得找個時間整飭一下坤儀宮了。
陸千秋如此想著,便踱步到了門口,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