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你起來了!”鈺兒丟下手中的小掃帚快步到了陸千秋的跟前。
“鈺兒,你怎麼在打掃院子?”陸千秋詫異的問道。
鈺兒晃了晃小腦袋道:“沒有,院子不是我打掃的,是父皇打掃的,我看遺落了幾片葉子,便替父皇收起來,要不起,他不是白打掃了嗎?”
司馬逸打掃的?
聽了鈺兒的話,陸千秋更加驚訝了,“你父皇人呢?”
“去給母後準備早飯了,不過,去了好一會兒了,怎麼還不來?”小鈺兒撓了撓頭納悶的道。
就在此時,司馬逸一身皰服端著一個盛滿飯食的托盤小心翼翼的從坤儀宮的小廚房走了出來,邊走便喊道:“小顏,飯好了,嚐嚐怎麼樣?”
走著走著,一下沒注意,正好踩在鈺兒丟在地上的小掃帚上,一下朝前趴了下去,滿托盤的飯食灑了一地。
鈺兒忙上前一麵相扶一麵自責的道:“父皇,對不起,都怪兒臣不好。”說著眼睛裏便含著眼淚了。
司馬逸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笑道:“沒事,父皇再給你母後做一份就是了,我們先將這些東西打掃了再說。”
他一麵說著,一麵將弄髒的地打掃幹淨,然後攜著鈺兒的手朝廚房走去:“你來幫父皇好不好?我們一起給你母後做一頓更豐盛的早餐。”
“好!”鈺兒揚聲答應著。
陸千秋靜靜的看著他們的背影,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轉身進門。
過了好一會兒,司馬逸端著飯菜走了進來:“餓壞了吧,趕緊趁熱吃吧,都是你平日裏最愛吃的。”
陸千秋冷冷一笑:“皇上這是唱的哪出戲?你覺得掃掃院子、再做頓飯,便可以讓我忘記以前所有的事情嗎?真是好笑,我們回不到以前了,你不要再費心機了,你既然非要讓我做你的皇後,那我做就是了,可是,我們絕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了,不要枉費心機了。”
她說完將桌上的飯菜推到一邊,進了裏屋,將房門關上,身體靠在門上,眼淚忍不住簌簌而下。
他為什麼要這樣?
他憑什麼這樣?
讓自己受盡冤屈之後,又這樣屈尊就卑的逢迎自己。
他以為這樣自己便會原諒他嗎?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陸千秋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委屈,索性抱膝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嚇得門外的司馬逸頓時不知所措。
坤儀宮的下人都躲得遠遠的,偷偷觀望,不敢上前。
此時,前朝有事,司馬逸本要推掉,還是鈺兒勸道:“父皇,若是因為母後耽誤了正事,怕是母後又要擔誤國的罪名了。”
司馬逸聽了此話,才急匆匆的去了。
鈺兒敲不開陸千秋的房門,便隻好暫時離開:“母後,兒臣得去付師傅那裏念書了,等散了學,再來給母後請陸。”
鈺兒走了之後很久,陸千秋才慢慢止了哭聲。
坤儀宮伺候陸千秋的老嬤嬤,悄悄來到她的跟前,勸道:“娘娘,老奴說句不該說的話,放眼天下,除了皇後娘娘,誰敢給皇上甩臉子,誰敢對皇上說話冷嘲熱諷,隻有您了。”
“那是他自己作的!”陸千秋生氣的道。
老嬤嬤搖搖頭道:“娘娘,話不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