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節 唇槍舌劍(2 / 2)

隻可惜,雪凡音會讓水單渠這麼說,又怎會毫無準備,事實是,雪凡音好心與高運商量,他們替鄭老爺還了那些銀兩,讓高運將兩張契約交出來,那時還是雪凡音與是非一同去找得他,東方辰言並不知,可惜他不答應,那隻能讓東方辰言來解決了。

一盞茶的未到的工夫,高家仆人便匆忙地跑了回來,“老爺,那字據不見了。”他附在高運耳邊說,即便聲音很輕,可在都等著高運的字據而異常安靜的公堂中,卻是那樣響亮。

此言一出,堂外圍觀的百姓不禁唏噓,東方辰言依舊是那一***不化的冷臉,看不出悲喜,而趙大人在短暫的訝異後便開始秉公辦理,那兩張字據他確定高運是有的,而如今卻不見了,這中間的貓膩他也能猜到幾分。

“高運,你還有何話可說?”驚堂木一拍,拉回了還在議論紛紛的圍觀百姓,也讓正不知所措的高運身子一顫。

高運此時已沒了方才的理直氣壯,卻依舊死撐著,“分明是你們設計陷害我!”他手指著鄭寧兒與水單渠,“是你們偷走了那兩張字據,對了言王妃與那刁蠻姑娘,還有幾個丫鬟一同來找過我要字據,我沒給,說不定就是她們偷的。”高運想起了那日雪凡音找他之事,便想將一切推給雪凡音,可有東方辰言在,他又怎能得逞。

“趙大人,誣陷皇親,該當何罪?”東方辰言的語氣冰冷的可怕,似乎每一個字都如冰錐要穿透人的心。別的可以隨他胡謅,可要拉雪凡音下水,那就是找死。

“依東逸國律法,此罪當誅。”趙大人很老實地背著他的律法,這言王爺果真名不虛傳,一句話就能將人嚇死。

“罪犯高氏開設賭場花樓,陷害無辜百姓,罔顧人命,此其罪一,當斬;對王妃無禮,諸多汙蔑;此其罪二,當誅;橫行鄉裏,擾百姓不寧,此其罪三,當殺;數罪並罰,罪無可恕,念其自稱太子妻舅,特命梁捕頭將其押解回皇城,交由太子處置。”東方辰言緩緩敘述著對高運的判決,“趙大人,你將此案寫成折子,本王親自帶回皇城,交由刑部。”說罷也不理外麵百姓的歡呼與跪拜,徑自往後堂走去,因為那兒,有雪凡音在等著他。

“不讓他們再見見言王爺的風采嗎?”衙門外雪凡音看著還一直往公堂裏探著頭,久久不肯散去的百姓,對著一旁的東方辰言調侃道。

“見與不見有何區別,走吧。”東方辰言牽著雪凡音的手,從喧鬧的人群走入小巷,最後回到友來客棧。

這一切都逃不過,東方旭派來的探子的眼睛,最終也將傳入東方旭的耳中。

“王爺王妃,不留下一同用了午膳再回去嗎?”水單渠回到客棧,看著正將行李放上馬車的暮晴微晴,急忙跑進去,隻見東方辰言與雪凡音正出房門,便希望請他們用了晚膳,聊表謝意。

“不了,我們在此耽擱了好些時日,該回去了。”東方辰言是不會搭理這些的,隻能雪凡音來回答。

“王妃,寧兒多謝您出手相救!”說罷鄭寧兒便跪在了地上,在雪凡音正想將她扶起時,向雪凡音磕了一個頭。說實話,鄭寧兒舍不得雪凡音,自小她在院子中長大,沒有什麼朋友,鄭家出事後,許多人都離她而去,在她孤零零時,是雪凡音與她聊了許多,是雪凡音如同姐妹般,聽她訴說著自己的心事,是她安慰著自己。若非身份限製,她真想與雪凡音成為朋友。

這邊的動靜,水夫人在房中也聽到了,便出來看看,聽聞是他們要回去了,有幾分歉意道,“未能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王爺王妃是民婦失禮了。”

“你們拿何招待本王?”東方辰言冷冷道,這些假客氣他認為絲毫無意義。

“王爺是怕麻煩你們。”雪凡音知道東方辰言的脾氣,他是不耐煩了,可也不想這三人尷尬,便厚臉皮地替東方辰言解釋。

“你們也不必謝我們,能相識也是種緣分,水夫人,咱們都要惜緣,莫要辜負了有緣人。”水夫人對鄭寧兒終有幾分介懷,雪凡音都看在眼裏,隻希望自己的提醒能對她有用。

“寧兒,你們大婚的喜酒我們是喝不到了,這是我在金鋪臨時買的,希望你不要嫌棄。”雪凡音本想讓掌櫃交給鄭寧兒的,現在遇上了,正好自己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