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下去後,白蘞迅速征兵迎戰,李京墨留在宮中坐鎮,脅迫著陳公公下了一道又一道的旨意,至於皇帝,自從暈過去後,便一直沉睡著,隻中途醒了一次,也隻喃喃了一句聽不懂的話,便又睡了過去。

年關之時,白蘞的軍隊,與白優的軍隊,徹底打了起來,整個天盛,都沒有過上年,終日惶惶度日,隻盼著這場戰鬥戰爭早日過去。

但就在戰爭開始的那日,皇上卻突然駕崩,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整個寢殿的人都是如墜冰窖,完全不知該如何。

李京墨在床畔做了片刻,忽然看向陳公公,冷然道:“皇上駕崩一事,還請陳公公暫時保密,這外頭已經打了起來,若是這消息傳出去會出如何的亂子,你應當知道,說不定鄰國會群起而攻之,我們天盛就真的完了,你也別想活命。”

陳公公猛的哆嗦了一下,忙跪了下去,“全……全憑李小姐做主。”

掃了一眼滿屋子的宮女太監,目光所及,一個個都跪了下去,重複著陳公公所言。

看過最後一人之後,李京墨輕輕吐出了一口氣,道:“我有藥能保皇上聖體溫度如常,外麵的大臣們一向知道皇上龍體不安,他們來時,我可以用靈力偽造聖上熟睡的模樣,其他的,還需要陳公公幫襯著才是,朝堂之上有大人們處理著事情,隻要皇上還在,便不會亂的。”

“是,我明白。”

他們就這樣瞞天過海,暫且穩住了局勢,白蘞也在外麵打的如火如荼,但卻是站著上風的,再加上有浮明煦帶著軍隊守著邊疆,因此外敵並不敢來犯。

這一戰,一打便打到了三月末,天氣已經徹底和暖,仿佛昭示著雨過天晴一般,這一場戰爭,也終於劃上了休止符。

宮裏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陳公公不必請示李京墨,便知道該去寫什麼旨意了。

白蘞大勝,國君以歿,他們這些人想活命,自然是要拿出誠意的,聖旨是陳公公早就擬寫好了的,當下便拿給了李京墨看。

上麵是允白蘞登基的詔涵。

李京墨看過之後,便道:“既然寫好了,便明發下去吧,想必也不會有任何人有異議,至於皇上,便對外稱他剛醒來就聽到這樣的消息,太過開心以致於駕崩,其他的,都交給王爺處置。”

“是。”

在宮中待了這麼久,李京墨也終於能離開此處了。

深深歎出了一口氣,她整個人也都鬆懈了下去。

七日後,白蘞凱旋,朝廷官員皆數出來迎接,百姓們也稱他為新帝,跪伏在地。

李京墨站在酒樓上,默默看著李京墨行街而過,嘴角也緩緩露出了一抹笑意。

白蘞回來後,並沒有急著登基,先辦了喪事,處置了白優等人,以太子身份暫理朝政,守了整整三年的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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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時,杏花微雨,疏影橫斜。

李京墨從屋內執著傘走出來,罩在了白蘞的頭頂,“你雖是修煉者,但也不該這樣淋雨,總歸是對身體有損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