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裝了,我下麵真的很疼!”齊暮雪心中一陣酸痛,彎著腰,淚水如珍珠般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嗚嗚,死楊宏,我真變成婦女了。”
“老總,你不是吧,這也太敬業了說哭就哭,你還真拿自己當影後啊。”楊宏一臉欽佩不已,卻並沒有當回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光腳丫子,自顧自的找起了襪子。
“我親愛的襪子,你去哪裏了,快點出來,讓主人我把你給穿上,咦,原來你在這裏啊。”楊宏心情不錯的自我嘟囔著,眼尖的看到床底下露出了半截襪子。
彎下腰來,他伸手去撿襪子,發現床底下還塞著一條自己平時用來墊在床上的大毛巾毯。
搖了搖頭,暗自吐槽自己昨天確實是喝多了,竟然連床上的毛巾毯都塞床底下去了。
沒多想,他直接將其抽了出來,剛準備伸手拍掉上麵的灰塵,視線中的一幕,卻讓他頓住了。
臉上原本輕鬆的笑容,瞬間就像是被人施展了冰封千裏的法術,瞬間凍結,靈動的眼神也變得呆滯了起來,一眼望去,就像是一尊劣質的石頭雕像,嘴角叼著的煙頭,也是撲棱一下的掉落在地上。
“我的天啊,這不是真的吧!”
好半晌後,楊宏才揉了揉眼珠子,甚至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從做夢中清醒過來,卻悲劇的發現,根本不管用,在那條白色大毛巾毯上,依舊有著一灘血跡。
那鮮紅的血跡,是如此的紮眼,就像是一根根針刺一樣,深深地紮到了他的心中。
心理防線,在這一瞬間,如遭到滔天巨浪的轟擊,瞬間崩潰,一瀉千裏。
“老天爺,你,你這不是欺負人嘛,有這樣玩人的嗎?”無力的抬頭仰望著天花板,楊宏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這一點,他還不會這麼鬱悶。
就像是一名罪犯,剛在法庭上被人宣布無罪,正為自己獲得自由而興奮的時候,卻突然有人給你銬上了一副手銬,說找到了新證據,你還是殺人犯。
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如果心髒不好的人,絕對會瞬間死過去。
正傷心的齊暮雪,察覺到不對勁,轉頭向著楊宏望去,看到了他手中拎著的那塊帶著血漬的白色大毛巾毯,僅剩下的一絲僥幸也被瞬間擊垮。
同樣受不了如此一百八十度轉變打擊的她,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了床鋪上,心中湧現出無盡的悲切和委屈,哇的一聲,淒慘的哭了起來。
這可是她保存了二十幾年的珍貴紅丸,就算未來要和楊宏結婚,將自己的處子之身交給楊宏,她也希望是在一個浪漫的環境下,自己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心甘情願的做出這些事情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稀裏糊塗的就丟掉了第一次,實在是讓她無法接受。
這一聲響亮的哭泣,把楊宏給驚醒了,看到淒然大哭的齊暮雪,也是嚇了一跳,要知道別墅裏可是還有芳姨在,如果被芳姨聽到了,到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想到這裏,他急忙把毛巾毯丟在了床上,雙手撐在床上,以最快的速度,一躍而起的跳躍到了對麵,伸手想要摟住她的肩膀,安慰一番。
此時的齊暮雪悲憤交加,想到楊宏剛才那副劫後餘生的得瑟勁,恨得牙癢癢,狠狠地一下子拍開他探過來的手掌,彎下腰去,屈膝抱腿的大聲哭泣。
坐在旁邊的楊宏尷尬不已,暗自後悔自己剛才那些得瑟的毒舌話語,他剛才以為兩人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整個人輕鬆快活,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誰知道老天爺會如此的捉弄人。
已經基本確定了兩人確實是發生了關係,楊宏的心態也快速轉變了過來,他雖然風流卻並不下流,既然已經種下了因,他就願意去承受帶來的果,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一種責任,一種男人就必須應該背負的責任。
到了這個時候,把齊暮雪哄開心,已經絕對是自己義不容辭的任務了。
憑借著堪比城牆般的厚麵皮,楊宏並沒有因為這點尷尬而不好意思開口,連忙咧著嘴牽強的露出笑容,點頭哈腰的湊到近前:“暮雪啊,剛才是我嘴賤,是我不好,害得你受委屈,受傷害了,你要是覺得心裏麵不爽,就狠狠地捶我幾下,放心,我皮糙肉厚,捶不疼的。”
討好的話語剛說完,齊暮雪哭得更加傷心了,嗚嗚咽咽的恨聲道:“死楊宏,你是不是故意的,錘不疼你,捶著又有什麼意思,你在耍我玩嗎。”
“額,那要怎麼辦啊,要不然,你用指甲撓,或者用牙咬!”楊宏諂媚的笑著出主意道:“如果你覺得這樣都不爽,我可以給你找一條鞭子,我脫光了躺在床上,你隨便抽,直到你抽爽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