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光顧著高興,忘記了身邊還有蔣曼文在,看到她麵色不善,楊宏連忙嬉笑的討好道:“曼文姐啊,今天這件事情真是多虧你了,不然,我們兩個可得在派出所過夜了。”
“哼!”冷哼一聲,蔣曼文沒有再理他,邁步來到客廳沙發前坐了下來,靜靜的喝了一口咖啡,嘴角泛著一絲冷笑的上下打量著他,那不怒而威的目光,直把心理素質極強的楊宏,都看的心裏麵有些發毛。
“楊宏,真是沒看出來啊,挺能耐的嘛,不但自己去發廊,還能拉著一名市局副局長一起。”
“嗬嗬,我哪有什麼能耐啊,我也是受害者,你也知道像老黃這樣的副局長,平時在人前都必須要擺出一副剛正不阿,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模樣,喝了酒以後,自然就會想要發泄一下,我當時還勸他呢,可是他不聽啊!”楊宏快步坐在蔣曼文身邊,一臉正氣的批判道,將自己的形象盡可能的往高大上的方向豎立著。
也幸好黃偉力已經提前離開,不然他肯定會衝上來找楊宏拚命,這簡直就是顛倒黑白。
聽到楊宏的這繁華與,蔣曼文又氣又好笑的犯了個性感的白眼,打心裏麵壓根就沒有相信這些鬼話。
雖然她不清楚事情的具體經過,不過以她對黃偉力的了解,自從黃偉力來到S市,不但破獲了很多案件,擁有很強的工作能力,在個人方麵更是潔身自好,從來沒有聽過關於他個人方麵的不良傳聞,在S市有著很高的名望聲譽,平時也都是一副不苟言笑,正氣秉然的模樣。
與黃偉力接觸的那幾次,她也都能看出,黃偉力絕對是個很嚴謹,很認真的人,沒有其他歪的斜的。
而相對於黃偉力,昨天晚上剛來了一場三人行,平時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看見美女就兩眼發光的楊宏,身為主謀的嫌疑明顯要大得多,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到楊宏拉扯著黃偉力,去發廊的找樂子的場景。
按理說蔣曼文此刻應該很生氣才對,隻是想到楊宏竟然拐帶著黃偉力一起去了洗頭房發廊,結果剛進去就被警察臨檢給抓住,光是想到當時那尷尬的場麵,就讓她忍俊不禁,不得不說兩人真的是太倒黴了。
除此之外,要說兩人被抓的這件事情,與她蔣曼文還有著一些間接的關係,是她在會議上提出的要加大掃黃力度,隻是沒料到,這個行政命令剛發下去沒幾天的時間,就掃到楊宏和黃偉力頭上去了。
而且老實說,想到平時不苟言笑的黃偉力,剛才那副窘迫尷尬的模樣,她也是感到很是好笑。
“得了吧,以黃副局長的為人,如果不是你慫恿,他怎麼可能會去那種地方。”沒好氣的看到楊宏那副裝模作樣的模樣,蔣曼文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謊言。
“嗬嗬,曼文姐不愧是副市長,慧眼如炬,洞察分毫,我們兩個當時都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就被人拉到了裏麵。”憑借著堪比城牆般的臉皮,楊宏麵不改色心不跳,一手攔住蔣曼文的細腰,拍馬屁的笑道。
兩人不比從前,經過昨晚三人行的親密大作戰,中間的窗戶紙戳開,關係突飛猛進,他也就沒必要再保持距離。
察覺到楊宏的小動作,蔣曼文一巴掌將他伸過去的手掌拍開,麵帶冷色:“少拿你摸過洗頭房雞女的手來碰我。”
“曼文姐,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太有失一名黨員的風範了,應該稱呼她們失足婦女。”楊宏一臉嚴肅的貼上去,正氣盎然的目視道:“您可是咱們S市的副市長,怎麼能對那些失足婦女有如此大的成見,她們也都是一群可憐人,我們要心懷博愛才是。”
蔣曼文嘴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點了點頭:“奧,這麼說,你和黃副局長,就是去博愛那些失足婦女的了,沒想到你這麼有情懷啊,早知道我就不讓小李把你們弄出來了,讓你在派出所也好好的博愛一番。”
“額,曼文姐,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楊宏苦笑了一下,神情略顯尷尬的道:“昨天晚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一連弄了五六次,哪還有精力幹這些事情!”
被再次提及昨晚的事情,想到昨天晚上那瘋狂而刺激的激情,蔣曼文臉上不由得湧現出羞澀紅暈,不過很快她的臉色就猛然一變,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怒容。
“死楊宏,按照你的說法,如果你沒有精力透支的話,是不是就要做點什麼了啊,你把我蔣曼文當成了什麼人了,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和那些失足婦女一樣啊”
感受到蔣曼文話語中的怨氣,楊宏連忙搖了搖頭,肯定的道:“怎麼可能呢,我這個人是有原則的,再說了,你們之間是有區別,有很大的區別。”
“奧,那你說說,我們之間有什麼區別啊。”蔣曼文依舊沒有放棄的繼續追問,氣勢洶洶的展露出副市長的強大氣場
“其實呢,這個區別很簡單,也很重要。”思量了一下,楊宏神情認真而嚴肅的緩緩道:“失足婦女是要給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