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來到了龍甲村,隨後吳治安也來了,他們兩人先來到了老何家裏,把老何叫了出來,然後由吳治安把他還有他的婆娘一同帶到鎮上,帶到了村委會裏,鎮上的派出所裏也來了人,“怎麼回事,一天到晚裝神弄鬼,村裏麵早就有反映了,我們壓著,念你當過老師,算是有文化的人,現在是怎麼回事,弄出人命來了,不能不管了,你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來人的眼睛突突的,隻差拍桌子了。
“我還想問你們呢,不明不白地把我帶到這裏,弄出人命來了,有誰死了?”“你還想著誰死了,你希望誰死了,萬沒想到你良心那麼壞,誰死了對你有利,你是不是鬼附身了,啊!”“那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犯了罪?”“你就是有罪,你別以為你當過老師,別人都說不過你,我今天就要與你較量一下,究竟誰強?”老何終究不敢說還是自己強,這不是挨揍的事情嗎?媽媽的,究竟是怎麼回事,要說是他請巫來祭祖,那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因為蓄盅這個事嗎?應當沒有人發現啊?也不一定,肯定是哪個心眼小的人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告狀了,結果一股腦兒什麼事都是他的了。
“你們也不想想,我有幾個膽去害人,今天這個事肯定不是我幹的,肯定是別人幹的,賴到我身上了,我幹嘛要幹這個事?”“我還沒問你,你幹嘛要蓄盅?什麼玩意兒啊,你是不是有點變態啊,娘兒們幹的事,你幹起來了,你娘們兒啊?”他簡直要問到老何的那張油臉上。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蓄盅?”這時一邊的吳治安說話了,“老何啊,你也真是太小瞧我們了吧,你的事我們早已知道,想來開初以為你玩玩的,不久就不玩了,沒想到你越玩越大,你說說是不是這個事啊!”“那今天這個事與我蓄盅有什麼關係?”“你還強辯,當然是有關係的,不知道你暗地裏下了什麼符都有可能的,現在我們正式地告訴你,回去以後把那些個東西全部毀掉,免得我們給你送進縣上蹲監獄,我們是幹得出來的,不要說我們幹不出來,隻要再有一起莫明其妙的事情發生,就唯你是問。”“如果我毀掉了,還唯我是問嗎?”“是的,老子就這樣說,怎麼樣,還衝我瞪起眼來了!”吳治安把他們勸開了,說是要錄口供了,叫那一直蹲在地上的婆娘坐上來,攤開本子錄起口供來。
王警官倒是老到地坐在那兒,看著他們吵,後來他給了朝東大夫一個電話,他說:你那天給那個女人嘴巴裏塞了什麼東西?電話裏朝東大夫說:可不就是我自製的薄荷丸,你放心好了;王警官倒是不客氣地說:你一天到晚自製東西給鄉親吃,你不敢給城裏人吃,就給鄉下人吃;大概朝東大夫發了火,也惹得他砰地把電話放下了。
這邊村上的人因為老何與婆娘被帶走,弄得沸沸揚揚的,說什麼的都有,說老何的心腸恁壞了,使了暗術,叫那個蟲子悄無聲息地爬進了那兩個人的碗裏,結果中了邪;也有人說暗術是最有搞頭的,有時也不要人去下毒的,隻要拿了要下毒的人的物品,對著它使術,也是能成的;有人心慌慌地說,啊呀,真是不能呆了,接二連三的出事,不是這個死了,就是那個死了,現在是一下子兩個,不知道下次是誰了,那個警官終究是年輕,沒有用的,隻能靠我們自己了,楊柳警官是現成的,現在就靠他了。
一時間村裏人擁到了楊柳警官的房裏,對他傾述他們的不安,並渴望他留下來,要走也要破了這個惱人的案子後再走。他們異口同聲地說:好歹你是我們村裏人。
楊柳警官一時被他們搞得哭笑不得,他說:放心好了,自己當然是要破了這個案子後再說的,你們說我要走,我倒是說,我不想走了。一些人一時楞住了,而有一些人卻開始擠眉弄眼,楊柳警官倒是認真地說:“我還想把孩子也帶來呢,叫他們來認認親,好歹是親戚,卻不認識,這樣子下去是不行的。”
是啊,是啊!村裏人頻頻點頭,這時他們的表情是真誠的。可是楊柳警官卻想著自己怎麼把這件事一下子給說出來了,他想也好,這件事遲早要辦的,能夠盡早辦不是更好。他的兩個孩子,他想他有點想念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