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你在胡說什麼!”“玉昭儀”這三個字就像宇文澈一臉見鬼的表情,低頭看著宇文煙,拉著胳膊的手也不由的收緊。
“澈…”宇文煙輕聲喚道,用手指小心的指向了還在慢悠悠品茶的玉潔。
“你是……?”宇文澈被驚得話不成句。
“我還沒有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呢?”玉潔生氣的將茶盞在石桌上重重的一放,打斷了宇文澈的話,“我白日裏見你帶著個孩子,有心可憐於你,好心的將你帶入院裏,可是誰知你們竟心懷叵測,做下這等惡事!你們將本小姐至於何地。讓我明日如何跟瀧苑的主人交代?”
“交代?”宇文澈失神的重複道。
“沒錯!為了給園子主人一個交代,我不得不綁了你們!”玉潔輕歎了一口氣,宇文煙看到她露在麵紗外得眼睛猶如天上的星子一般,璀璨奪目。
宇文煙輕輕的捏了下宇文澈的人,故作膽怯,小聲的向玉潔求到,“求夫人您能大發慈悲的放過我們吧。我們這麼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但是我們絕對沒有惡意!我們放火也沒有離開,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有人發現,到時我們自會將火滅了!”
玉潔抬起眼皮,借著竹林中搖晃不定的掛燈,仔細的打量著宇文煙黝黑而粗糙的小臉,塌塌的鼻子,蝦米般的小眼睛,除了眼神還是那樣的黝黑深沉,根本就找不到昔日俊秀的模樣。
再看看同樣易容成滿麵大胡子,身穿粗布布衣,一副落魄江湖草莽的樣子。
為了活命,宇文澈倒也是能屈能伸,難怪這樣的人能在文中僅靠幾個心腹,就能讓擁有朝中多數人的支持,在絕對優勢下的吳王飲恨帝位之下。
這樣一個狡猾的人自己現在遭到自己如此的戲弄,保不定那天會讓他尋到機會,被他翻身咬上一口,或許她應該現在就取了他們父子的性命,早早結束這個貓捉老鼠的遊戲,以防不測!
站在一旁的宇文澈感受到玉潔充滿不善的眼光,下意識的將回身望了她一眼。
“有苦衷!”玉潔直視著宇文澈陰冷的眼睛,“那更好。你們就留著向這裏的主人說吧!說不定這家主人會如你所願,原諒你們的!”
“你要讓把我們交給瀧苑的主人!”宇文澈終於注意到玉潔話裏的重點,不由的眼睛一亮,說話中有著難以抑製的興奮。
“綁了他們!”玉潔見宇文澈終於上鉤了,也就再懶得演下去了,直接回頭命令身後的侍衛將他們綁了。
宇文澈壓住宇文煙,沒有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
“你們現在將他倆送到瀧苑那邊去吧!折騰了這大半宿,我也累了!”玉潔站起身,輕撫著鬢發,柔聲說道。
宇文澈或許是覺得自己的願望就要實現,心裏也清明了起來。聽到玉潔嬌慵的話語,感到了被自己視而不見的玉昭儀似乎是有了些許變化。
他暗自直起腰身,抬起頭,斜斜的看向玉潔。
此時月以偏西,但是月色卻更加的皎潔明亮,她緩緩地順著鬢發的手,白皙的皮膚在幽暗的竹林中仿佛發光的玉石,卷翹纖長的睫毛在輕輕合擾的眼簾下留下一道淡淡陰影,仿佛菩薩座前的蓮花,寶相莊嚴。
宇文澈的心“碰碰”的猛地有些加速,自己一向知道玉昭儀的容貌是及其出色的,不然自己也不會寵幸與她。
可是那個時候就她仿佛是精致的水晶娃娃,美則美矣,但卻是木訥無趣,如今眼前的玉昭儀似乎是水晶娃娃有了靈魂一般,周身逗透著一股子靈氣,亮的讓人無法移開眼睛,似乎比與她有八成相象的宇文煙還要讓他動情!
玉潔感到一道令人不適的視線,垂下眼皮一下就看到宇文澈那垂涎的眼神,不由覺得頭皮發麻,身上起了一層白毛汗,猶如寶石般溫潤的眼睛閃過一絲厭惡,裙擺一甩,扭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宇文澈一直到被侍衛拖著離開,還不死心的歪著脖子癡癡的望著玉潔離去的方向,將同樣被拖在地上的宇文煙拋諸腦後。
可是玉潔又豈能不知讓宇文澈心裏打的如意算盤,當宇文澈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神情陰沉冰冷的秦總管時,所有的旖旎心思都被嚇到了九霄雲外。
園子裏出現了故意縱火的人,一個小小,管家肯定不敢擅作主張,定會是要稟報主人的,到時自己一樣可以見到皇伯父的,自己的這番辛苦不會白挨!宇文澈不停的自己給自己安慰,咬牙忍受著身邊護院的拳打腳踢,還有不堪入耳的怒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