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的路上,我一直心神不寧的,想著一會靳霆該不會又為難我吧?
既然於曉捷把這個酒店交給我來打理,我也不想給於曉捷惹麻煩,想著一會怎麼去拒絕徐清清的無理要求。
等我到了會客室,在門口就看見徐清清在給靳霆倒茶,她沒看到我來,嬌滴滴的和靳霆說:“霆,他們怎麼這樣!叫你等了這麼久!”
我看到靳霆的那一刹那,心跳就漏了半拍,他靳霆穿著深藍色的西裝,合體的剪裁包裹著挺拔的身姿,他接過徐清清給他倒得茶,抬頭看了我一眼,眸光清冷,毫無感情因素在裏麵。
我佯裝著一副淡然冷靜的樣子,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一笑:“讓靳總久等了,真是抱歉。”
想來,我也是夠可笑的,我現在作為商人的角度,來接待我前夫和他未婚妻的訂婚禮業務洽談?
靳霆掃了我一眼,麵無表情,也沒說話。
我真是服了他了,他怎麼就和我惜字如金的,還要我主動說,我說:“真是抱歉靳總,你們的要求,我們金豪大酒店沒辦法做到,我希望你們能另尋別家!”
我的話音落下,徐清清就很委屈的說:“音音,你怎麼這樣不通融啊?剛才你就把我給拒絕了,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咱們談嘛!”
我靠,她這會兒可憐巴巴的模樣,別說是我,就連秘書都有點毛骨悚然的,和剛才比較起來,真是判若兩人。
“靳總,徐小姐要求我們把牌匾摘下來,專門掛上你們兩個人的名字和訂婚禮這幾個字,這個我們做不到,而且她要求把大廳裝修成你們喜歡的風格,那麼我們金豪大酒店,起碼有一個月無法營業,這樣很影響我們以後的經營。”我開口淡淡的說。
其實我就是裝的淡然,心裏早就七上八下了,現在我隻要看到他,呼吸都跟著有點急促。
我的話音落下,徐清清忙說:“音音,你是不是還對我心存芥蒂連我們的訂婚禮你都”
瞧她那樣,話說了一半又欲言又止的,後麵的話又給人很大的遐想空間。瞧著真可憐巴巴又很善解人意!就連我自己,差點覺得我刁難她了!
靳霆轉頭看看徐清清,“你是提過這些要求嗎?
徐清清可憐巴巴又無辜的說:“啊,人家也不清楚嘛別人家訂婚,不都這樣嗎?”
我就琢磨,她怎麼裝傻裝可憐這麼拿手?見誰家辦酒席,把人家飯店牌匾都摘下去了?
靳霆還沒開口說話,徐清清又拍馬屁道:“人家是覺得那樣,配得上你的身份嘛!”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把飯店門外掛上他倆名字和訂婚禮幾個字,瞧著不搞笑嗎?
我見著靳霆眉頭皺了一下,他沒有和我說話,但是轉頭對徐清清說:“你就要在這家嗎?”
“因為全市,也就金豪能配得上你的身份,其實我也不想花這麼多錢的”徐清清一副小媳婦的可憐乖相。
我就想,也許男人都很喜歡這樣的女人,我如果是個男人,我也要娶個這樣的媳婦,因為有夠乖,不像我,我就會給靳霆添堵。
想到這裏,我忽然又有點挫敗感,心情頓時不好起來。
在男人的愛情裏麵,最初都是說,我喜歡你這個女人,喜歡你的性格,喜歡你的一切。其實到最後哪是喜歡你這個人?而是喜歡你這個人服從而已。
所以,真正討了男人歡心的,可能就是徐清清這種會掩飾情緒的人。
“你們金豪,有專門的禮堂嗎?”這是靳霆今天見到我之後,與我說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