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醫生話落,向挽歌再次閉上眼睛。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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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響聲在向挽歌耳邊響起,麻醉打入身體裏的感覺並沒有傳來,而是一陣接著一陣的恐慌聲。
“傅先生,你聽我解釋,我們真的沒有強迫向小姐。
“傅先生,你大可以問向小姐自己,這賣腎是向小姐自己的決定,我們並沒有強迫他啊。”
傅先生……
躺在床上的向挽歌心裏升起一抹絕望。
傅先生,整個江城,能夠讓人如此懼怕的傅先生,除了那人還有誰?
黑市人一句一句接一句的道歉聲響起,向挽歌依舊閉著眼睛,握緊的左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房間裏,沒有了聲音,向挽歌終於睜開眼睛。
她慢慢的起身,坐在了床上。
隔著一段距離,她看到了那個親手毀掉了她人生的男人,那個她曾愛慘了的男人。
男人也在看她,雙眸幽暗,臉上全是冷意。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直到許久後,向挽歌終於鬆開緊握的左手。
視線落在男人身上,她淡淡的開口,聲音平靜到沒有一絲起伏:“不知道傅先生突然來這裏是要做什麼?”
男人眸中全是怒火:“向挽歌,誰允許你來這裏賣腎的?”
“誰允許?身體是我自己的,我想賣,需要經過誰的允許嗎?”
傅承勳臉色陰沉到了極致:“你的身體,我看你是忘記了思璿到底是被誰害死的了,你的身體,早在你害死思璿的那一刻,就不屬於你了。你就是我傅承勳的一條狗,在我鬆開繩子之前你想也別想跑開!”
“向挽歌,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在這裏賣成你的器官。”她身上的每一寸,小到一根頭發,大到她的器官,沒有他的允許,他不允許,也不接受任何動,包括是她自己!
思璿?又是秦思璿。
向挽歌強忍住心裏的恨意:“傅先生這話可說錯了,我欠秦小姐,這四年,早已經還的幹幹淨淨了,我向挽歌,從來都不欠任何人。”
“向挽歌,你再說一遍?”男人低吼,很顯然,她的話惹怒了他。
向挽歌卻像是不在乎一般,她視線直直的落在男人的身上,臉上除了淡漠還是淡漠:“傅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你出去,我還要取器官,還要湊錢給我弟弟做手術。”
傅承勳眸色暗沉,盯著麵前的女人:“湊錢是嗎?”
“進來!”傅承勳再次把黑市的醫生喊了進來。
“繼續取腎。”
“但是錢,你們給一分試試!”
向挽歌一直平靜的情緒因為傅承勳這話,再也無法忍下去。
她惡狠狠的盯著傅承勳,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冷:“傅承勳,你憑什麼來幹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