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蕭建璋沒有像往日那樣來夏若蘭寢宮,用過早膳,夏若蘭在宮人的陪同下在花園散步,竟然偶遇了太後和劉蘭兒。
劉靈兒親熱的扶著太後,俏臉含嬌,看見太後夏若蘭忙上前見禮,太後的目光在夏若蘭的肚子上停留了一下。
“你這馬上也要足月了吧?”
“回娘娘,還有兩月。”
“我看你身子笨重,恐也不能伺候皇上,靈兒溫柔賢淑,就讓她代替你伺候皇上吧。”
“是!”夏若蘭低頭回答。
“別老是是,得拿出行動來,這女人善妒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別說皇上是一國之君,就是普通百姓人家也有三妻四妾,你身為皇後不應該反省反省嗎?”
當著劉靈兒的麵被教訓,夏若蘭臉上掛不住了:“回太後,不是臣妾善妒,是皇上沒有遇到喜歡的”
“誰說皇上沒有遇到喜歡的?皇上昨晚和靈兒情投意合,琴簫合奏哀家看甚是美煞人,若不是你差了宮人來叫,皇上都和靈兒在一起了。”
夏若蘭臉色僵硬到極點:“太後娘娘,臣妾沒有!”
“沒有?你也不用裝,我知道你夏家為對付逆黨盡心盡力,但是再怎麼也是臣子應該做的本分,難道還能因為對皇上有功就越過皇上去?”
夏若蘭莫名其妙被太後一通訓斥,當下紅了眼睛,太後訓完也不管她,扶著劉靈兒的手施施然的走了。
夏若蘭站在花園裏好一會,才回了寢宮。
回到寢宮就吩咐宮人閉了宮門,蕭建璋下了早朝,再禦書房批了一會奏折,心裏惦記夏若蘭,準備起駕去看夏若蘭。
哪裏想到剛出宮門,太後的宮人就過來了,說太後身體有些不舒服,蕭建璋聽到這個消息馬上趕去了太後寢宮。
太後靠在軟榻上閉目休息,劉靈兒再旁邊輕輕的揉著她的肩膀。
看見蕭建璋進來忙過來見禮嬌嬌柔柔的叫了一聲萬歲,那聲音仿若黃鶯出穀,甚是動聽,蕭建璋不禁看了她一眼。
那劉靈兒妝容精致,美輪美奐。
仿若天仙下凡,他不禁有些呆了,太後見蕭建璋看著劉靈兒,心裏高興,神色也好了許多,吩咐宮人準備午膳。
蕭建璋午膳留在太後處用的,太後說新得了一些血燕,特意讓夏若蘭的宮人來取了給夏若蘭服用。
宮人到太後宮裏,看見三人其樂融融的用膳,再看見劉靈兒打扮得那樣美麗,皇上對她態度也非常好,心裏不痛快,回去添油加醋得和夏若蘭說了一通。
夏若蘭聽見宮人說的話,臉上沒有任何波動,心裏卻萬般不是滋味。
原來以為隻是宮人添油加醋的稱述,可是晚上蕭建璋繼續留在太後宮中看歌舞表演,還是劉靈兒作陪後她不得不相信了。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善妒,不應該不開心,可是完全控製不住。
夏夫人進宮來看她,見夏若蘭神情懨懨的,忙詢問,夏若蘭對母親自然不隱瞞,夏夫人歎氣,“兒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先不說你懷住孩子身子重不能伺候皇上,就算你能伺候也斷沒有獨霸皇上的道理。”
被夏夫人一番說,夏若蘭獨自想了好幾個時辰,是她做錯了嗎?
晚上太後宮中傳來消息,蕭建璋心情高興喝醉了,劉靈兒伺候蕭建璋回了寢宮。
夏若蘭聽聞這個微微的歎口氣,壓下心底的酸楚。
帝王恩情本來就薄,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得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次日一大早,劉靈兒含羞帶怯的到她寢宮問安,看見劉靈兒雪白的脖頸上麵斑斑紅痕,夏若蘭隻覺得刺眼異常。
她和劉靈兒說了幾句應付的話,就借口身體不舒服閉了宮門。
到午膳時間,蕭建璋帶著王善喜過來了,王善喜叫了好一會才開了,夏若蘭帶了宮人出來迎接。
看見蕭建璋,她主動跪倒在地,“萬歲!”
蕭建璋多日未曾和她有過禮數,見她跪到在地馬上伸手扶起夏若蘭,“蘭兒不必多禮。”
“禮不可廢,臣妾之前對聖上多有怠慢,還請聖上多多擔待。”
她眉間冷冷清清,說話聲音也是冷冷清清的,蕭建璋握住她的手:“今天這是怎麼了?”
“無事。”夏若蘭勉強笑了一下,和蕭建璋一起進入寢宮。
坐下後吩咐宮人倒茶,竟然又在蕭建璋的龍袍上發現了一根女人長發,他身上還帶著幽幽香氣,那香味和劉靈兒早上來問安時候的味道一樣。
夏若蘭心裏百感交集,想到以後可能要麵對無數這樣的情況,隻是收斂心神,露了笑臉和蕭建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