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坐了半盞茶的功夫,太後宮人來傳話,說太後找蕭建璋有事相商。

蕭建璋起身離開了,蕭建璋離開後沒有多長時間,他身旁的小太監匆匆來了。

“娘娘,太後娘娘想借娘娘的鳳琴一用,特讓我過來取。”

“借鳳琴?”夏若蘭一愣,那鳳琴是蕭建璋當初送她的定情物,現在太後來借鳳琴是什麼道理?

“太後說最近頭疼心裏煩躁吃什麼藥都沒有效果,隻是聽了劉妃的琴聲才可以讓她平心靜氣,隻是劉妃沒有拿得出手的好琴,太後說娘娘的鳳琴天下一絕,特意讓奴才過來取借給劉妃用一段時間。”

“太後說的?萬歲也答應了?”

“是,萬歲也答應了!”

夏若蘭一股冷意從心裏竄出來,她別過臉吩咐宮人,“既然是萬歲的旨意就取了琴送過去給劉妃吧,這琴就賞劉妃了。”

小太監取了琴急匆匆的回了太後寢宮,蕭建璋正在和太後說話,看見小太監取了琴過來臉色一僵,小太監跪地:“回娘娘萬歲,琴奴才取來了,皇後娘娘說,這琴賞給劉妃了。”

“什麼?”蕭建璋險些站起來。

劉妃無視他難看的臉色伸手去接琴,蕭建璋壓製住自己的怒氣,“劉妃喜歡琴,也用不著這舊琴,朕新近剛得了一把古琴,王善喜你讓人取了送給劉妃吧,這把舊琴收了吧!”

王善喜上前一步接過鳳琴,小太監又馬不停蹄的回去取琴。

這番話很快又傳到夏若蘭耳朵裏,她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交出鳳琴她的確心痛難忍,但是現在她卻釋然了。

反正雙手已廢,那琴留著幹什麼?

由來隻聞新人笑,那琴隻是一段回憶,她和蕭建璋以後麵對的都是全新的生活,她不能夠活在回憶裏,蕭建璋也不會。

既然這樣她還糾結什麼?

蕭建璋離開太後寢宮一直陰沉著臉,王善喜看見他的手一直握得緊緊的,很顯然他現在心裏非常的不痛快。

他低了聲音勸解:“萬歲要不要去娘娘那兒”

“不用!”蕭建璋大袖一揮,聲音很冷。

“可是娘娘現在懷著孕”

蕭建璋沉默一下,轉身方向是夏若蘭寢宮,到達宮門口,遠遠聽見裏麵傳來歡聲笑語,夏若蘭銀鈴般的笑聲很清晰的傳來。

蕭建璋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他對夏若蘭可以說熟悉到極致,這樣隨性的笑聲表明她很開心,她竟然是真的不在意。

心裏堵著什麼,不在乎是吧,既然她不在乎,那他有什麼好糾結的?

他是天子,是一國之君,他想要誰,寵幸誰還不都是憑他的心情?

蕭建璋沒有進入,而是轉身,回到禦書房坐了一會,他吩咐王善喜墨墨,“劉靈兒賢良淑德封為貴妃!”

劉靈兒封貴妃自然喜氣洋洋,次日太後特意設宴慶賀,夏若蘭身為皇後也出席了晚宴,她挺著大肚子再宮人的攙扶下出現,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和劉靈兒坐在一起的蕭建璋,盈盈一拜:“臣妾見過皇上,見過太後!”

太後吩咐人賜坐,卻不是和蕭建璋坐在一起,帝後同時出席,竟然讓貴妃陪著皇上分明是對皇後不尊,可是夏若蘭也不爭辯,淡淡的帶著笑意坐下。

席間觥籌交錯,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夏若蘭一直都是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她臉上的笑,蕭建璋隻覺刺眼非常,親自為劉靈兒布了菜。

皇上親曆親為劉靈兒受寵若驚,不禁挑釁的看了一眼夏若蘭,夏若蘭神情不變,竟然笑眯眯的:“萬歲對貴妃妹妹真是好,羨煞本宮了!”

她目中笑意盈盈,不似作假,蕭建璋心裏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晚宴結束,夏若蘭起身告別,態度恭敬順良,上轎後放下簾子她往後靠了靠,心裏累得慌。

看見蕭建璋和劉靈兒如此恩愛有加,說不難過絕無可能,隻是想起當初經曆過的那一幕她覺得還算能接受。

回到寢宮,夏若蘭輕撫肚子沉思了半響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