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櫻被打扮的時候就在想:“皇上為什麼突然要來這種地方呢?
按照曆朝曆代的慣例,秀女正式選秀之前是根本見不到皇上的。
難道他知道我在這裏。不可能啊,我並沒有露出什麼線索。還是那個慕望軒睡了一覺後悔了,直接跟皇上交待了那把刀的事情,順便出賣了我?不管是誰,都應該想到,隻要被人發現私藏那把刀,絕不是什麼好事,倒不如主動交出來,還能領個賞什麼的。”
這麼一想,南宮櫻又開始發冷,不知道是因為昨晚的想的還是一直困擾她的惡夢,總覺得似乎每個人都隱藏著什麼。
一朝天子一朝臣。
她現在是真的感覺到了,權勢地位什麼的對這幫人來說到底有多重要,連她自以為花心思最多的慕望軒都有另一付麵孔,何況這些她沒怎麼注意的人,到底誰是什麼樣的人,她完全不知道。
前世的自己就是個大傻子,天生有權有勢的大傻子,到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唉,南宮櫻在心裏歎了口氣,祈禱自己變聰明。
往外走去,就看到秀女苑所有人都欣喜一片,都等著得見龍顏真容呢。
的確是這樣,秀女必須要經過重重選拔,最後才有可能見著皇上。無論是貴妃,太後,還是有地位的老太妃,隻要她們任何一個皺了眉頭,你都會被踢出宮去。
南宮櫻差不多是最後一個邁出大門的,傳話的管事不太高興地看了她一眼,生怕因為有人沒有提前恭迎而落個禦前失儀的罪名,再連累到他頭上。
這個南宮櫻心裏也清楚,通常皇上用早膳的時候會吩咐太監傳旨什麼的,然後再從梳洗更衣到出門,最少要一個時辰。
今兒早上秀女苑的秀女連早飯都沒得吃,就站在大門口等著見駕。
南宮櫻昨晚睡得不好,哈欠連天,管事的聽見不由得又衝她翻了幾個白眼,要不是顧及站姿儀態,早就過來說她兩句了。秀女苑所有秀女的家族背景,管事的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認得南宮櫻是那個大西北來的“破落戶兒”,這種人根本不需要給她好臉色。
他想的這些南宮櫻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她盡量控製自己不打哈欠。正百無聊賴地等著,終於有侍衛陸陸續續湧進來。
侍衛們有條不紊地找到每個人的位置,端端正正站好。
南宮櫻這下有些好奇了,距離剛剛太監傳旨到現在才過了沒多久,皇上這麼快就來了?完全不符合他以往的風格,看來真是有什麼急事。
有種不好的感覺。
她想著要不要找個借口溜走,突然想到,如果這次真的是慕望軒出賣了她,那八成上輩子也是他害了她,借此機會驗證一下也不錯。
越來越多的太監宮女進來後,就見禦前的大太監劉公公一掀簾子,皇上來了。
所有人早跪了一地,南宮櫻也和大夥兒一塊兒低頭跪著,齊聲恭迎聖駕。
誰也不敢抬頭的當口兒,南宮櫻抬眼偷覷起來。
皇上走得很快,看也沒看這些人,跟著劉公公一直去了東廊最大的那間秀女房,不知在裏麵商量什麼,很快秀女苑的主管被叫了進去,其他人都繼續跪在那裏等候。
又過了片刻,劉公公帶著幾個小太監走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問道:“昨天夜裏是哪位秀女找到的小貓咪?”
小貓咪?
南宮櫻在心裏笑了,它都肥成這個樣子,怎麼好意思說它小。
沒有一個秀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