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濤衝著聶懷驁使了個眼色，聶懷驁對聶南楓再了解不過，因此也就懶得表態。從辦公室裏出來，林濤瞪了聶懷驁一眼，“你也不勸著點，真出事了怎麼辦？”
“你別看我哥不近人情，但是他責任感真的特別強。我嫂子因為他接二連三地出事，他心裏不會好受，你讓他靜一靜，靜下來也就想明白了。而且就他對我嫂子的感情，估計明天自己就跑回去了，放寬心。”
停下腳步，林濤冷不丁地瞅了聶懷驁一眼，“有時候我覺得你特別了解你哥，有時候我又覺得你一點也不明白你哥。即便是感情用事，聶少也不會感性這麼久，他對情緒的掌控能力堪稱變態，我覺得他更像是在籌劃什麼。”
“我看你就是跟著我哥太久，精神都不正常了，淨往陰謀論想。趕緊找個媳婦好好過正常日子吧，不陪你了，我下班去找葉巧了。”
林濤的目光從聶懷驁身上轉到了門邊，心裏七上八下。但願隻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第三天，夏知意在楚家待不住，也從林姨的態度隱隱察覺到新聞熱度的消退，幹脆起身去了實驗室。
原以為在消息被曝光出來之後，大家會盡力遠離她，不料結果恰恰相反。隻是林莉的話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是實驗裏感染的HIV？”
見夏知意還要遮掩，林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知意，我們是一個團隊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最不該的就是隱瞞。這件事我們也脫不了幹係，實驗最危險的部分一直都是你在做，從你身體變差開始，我就該察覺到的。”
輕聲啊了一句，夏知意即刻就明白過來，應該是聶氏那邊為了把損失降到最低，特意選了這個說辭。如此一來，她就從私生活紊亂的女醫生變成了為科研獻身的女英雄，輿論自然也會放過她。
等到實驗室恢複平靜，突然有人造訪。隻見跟著屠銘一起過來的正是之前講座上出現的那位教授。
教授見到夏知意，親切地致以問候。站在最外側的皓雪涵見夏知意和教授聊得不亦樂乎，眼底的寒意幾乎到了掩飾不住的地步。
“老師，上次就是長穀川教授提出的建議，但是之後的實驗推斷並未出現異常，關於這一點我一直很好奇。”
“我來正是為了這一件事，就在前幾天，發表該觀點的教授涉嫌論文數據造假。”
長穀川教授的話宛若一記悶棍打在了夏知意的腦後，從一開始，她果然就不該對自己有所懷疑。
次日，夏知意接到了葉巧的電話，趕到約定地址後，接到葉巧遞過來的U盤，夏知意倍感疑惑，“這是什麼？”
“這是我父親之前整理好的所有資料，我拷貝了一份給你。這也是我父親的意思，我從懷驁那裏聽到了關於你的事情，然後順便把這件事和我父親說了，他說你對研究素來嚴謹，又有嚴師指導，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輕易否定自己。”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