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如意算盤好像是打錯了。
餘倩音冷冷地看著他,但卻沒有想象中的憤怒,更多的是陰沉與隱忍。
她抿了抿唇,半晌後才開口,語調冰冷地說道:“打電話通知部長,讓他安排整理金先生之前準備的外賓套房。”
管家聞言一頓,抬頭,滿眼驚愕地盯著她。
他有些不甘心,企圖勸說,“我們就這樣走了嗎?可是......”
話音未落,餘倩音扭頭就瞪他,大聲怒斥,“我讓你去,聽不到嗎?”
管家被嚇得抖肩,忙不迭地鞠躬致歉,“我這就去!”
說罷,管家立刻掏出手機,迅速聯係住在B市專門接待外賓酒店裏的Y國部長。
餘倩音站在橋頭,目光冷冷地盯著橋那頭還亮著燈的陌莊園。
她擰了擰眉,眸底的光陰沉駭人。
餘倩音在風雪裏站立了片刻,跟著轉身,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車裏。
管家在打完電話後,匆忙指揮起身邊的人搬行李。
不多時,餘倩音的車就掉了頭,離開了湖心島。
一時間,那些駐紮在湖心島的Y國護衛整齊地列隊,然後跟著指令迅速地撤離了現場。
擠滿了人的湖心島,突然之間壓力減半。
見Y國王妃撤離,本國的護衛在接受到指令後,留了部分人駐紮,其他的也在籌劃著連夜撤退。
湖心島這裏狀況頗多,周圍的氣壓極低,但丘山別墅卻是一派的熱鬧與喜慶。
徐璽在結束完今天的宴會,應付完記者的提問和其他人的有意攀附搭線後,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家。
他剛到家門口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原本黑燈瞎火,清冷無比的丘山別墅,今日突然間亮起了燈。
徐璽蹙了蹙眉,盯著麵前的別墅,有種自己找錯了家的感覺。
他猶豫了片刻,剛準備推門時,麵前的門卻主動地被拉開了。
葉清帶著滿臉的笑意,熱情地喊道:“阿璽!”
她一把拽著徐璽的手,將他給拖了進去。
徐璽瞄了眼握緊著自己的手腕的手,頓了頓,這才開口問道:“母親,你不是在醫院陪我爸嗎?怎麼回來了?”
他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的生活,就是那種不被打擾的安靜。
上次被葉清吵過之後,徐璽就特別擔心和她待在同一個空間。
說不清緣由,他總是有種被壓抑到呼吸困難的感覺。
葉清拉著他,一邊往屋裏走,一邊笑著說道:“我在電視上看到了新聞,所以特意趕回來的!”
原來是看到了新聞才回來的。
徐璽微蹙著眉,似乎對這一切早就習以為常。
在徐家,他除了車禍修複期得到過特殊照顧外,似乎之後就很少得到關心和關注。
後來徐璽總結到,但凡牽扯到自己的利用價值問上,他才會被葉清和徐毅當成關注的重點。
這之前,他幾乎沒怎麼被關心,哪怕他頭痛欲裂到差點在屋內暈厥,依舊沒有知道。
以前徐毅關心的隻有品睿集團,現在他病了,即便倒下,同樣最關注還是品睿。
至於葉清,在她心裏,徐毅永遠是第一,而徐璽永遠是第二位。
葉清拍了拍徐璽的手背,整個人情緒激昂,“我兒子真是出息了,竟然能談下來與Y國皇家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