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現場響起一片雷鳴般的掌聲。
看到這一幕,徐璽頓時冷哼一聲。
他盯著手機屏幕裏的葉擘,這家夥在鏡頭前大義凜然,臉上全是正義。
徐璽扯了扯嘴角,言語裏透著譏諷,“這老家夥,謊話說得還挺溜,一套一套的!”
反正故事純靠編,他負責說故事鋪設劇情,而其他人隻管被他洗腦就可。
徐璽眸光漸冷地盯著屏幕,滿臉的嘲諷,“看來這兩天是沒少下功夫背台詞啊!”
賀太頓了頓,忍不住跟著回應道:“鏡頭前現場尬戲多年,功夫深,這些對他而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這時候,他隻管附和徐璽就是,其他的什麼不再多說。
聽到有人讚同自己的說法,徐璽立刻點了點頭,“那的確是!”
徐璽特嫌棄地睨了眼葉擘,漫不經心地道:“要是這時候有人冒出來打他的臉,那可就有意思了......”
他將手機舉在半空中,剛準備隨意地將它甩給前方的賀太時,手機裏突然傳來“啪”地一聲脆響。
伴隨著尖銳聲,同時現場還有尖銳的驚叫聲,“啊!”
徐璽猛地收回手,並且立刻坐直了身。
賀太也聽到了手機裏的聲音,他瞄了眼後視鏡,倒是難得看到徐璽這般的認真。
賀太有些懵,小聲地喊了一句,“徐少?”
可徐璽猛地抬手,冷冷地道:“好好開你的車!”
他全程低著頭,根本就沒看賀太一眼。
賀太哪裏還敢多問,立刻閉嘴,認認真真地開起車來。
徐璽的關注全部放在了視頻裏,表情特別的嚴肅。
記者招待會的現場鬧哄哄的,好像是有什麼人來鬧事。
正當徐璽發懵時,一聲怒吼在現場爆了出來,“騙子!”
“葉擘,你這個騙子!”
直接點名的咒罵!
徐璽一愣,握著手機的雙手微微地加重了幾分力道。
羅湖最先找到聲源,立刻指揮周圍的保鏢行動,“你做什麼?”
“保安!保安!”
那些保鏢行動迅速,齊刷刷地彙聚過去。
羅湖衝著耳機,大聲催促著保鏢,“快!快快快!”
正說著,一隻礦泉水瓶從現場扔了出去,“咚”地落在了葉擘的麵前。
羅湖被嚇住,立刻跑過去,擋在了葉擘的前麵。
他冷聲指揮著保鏢,厲聲吼道:“葉先生遇襲,控製住那名身穿藍色上衣,黑色牛仔褲的女記者......”
正說著,肩膀上突然落下一隻手。
羅湖微頓,偏頭,低聲道:“葉先生!”
葉擘拍了拍他的肩,冷著聲音,“給我讓開!”
羅湖看著哄亂的現場,滿是擔憂,“可是......”
葉擘用力摳著羅湖的肩,咬牙切齒,“給我讓開!”
羅湖感受到肩膀上的疼痛,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旁邊移了一步。
他抿了抿唇,最後還是通過無線耳機下令,“全部退下。”
那些保鏢沒敢動手,立刻又退了下去。
葉擘坐在正中央,臉上滿是凜然與正氣。
他盯著現場裏的中心點,抬手扶著話筒,冷冷地問道:“這位記者小姐,你憑什麼說我是騙子?”
葉擘現在心裏全是怒火,他必須要時刻維護好個人的形象,絕對不允許這不知哪裏冒出來的記者將所有的節奏打亂。
胡靜坐在旁邊,特別的擔心。
她心裏清楚,今天的發布會有多關鍵,不管是對於葉馳,還是對於葉擘的仕途。
胡靜悄悄地握緊著手,努力地克製著內心的慌亂。
那名女記者站直了身,特硬氣地理了理衣服和淩亂的頭發。
她挺直著背,臉上全是不屈的光。
底下坐著她的同行,各個都用看戲的眼神看她。
這女人他們都熟,是那個專門喜歡深挖豪門權勢卑劣行徑的記者——丁起的徒弟。
女記者站直了身,舉起手裏的話筒,嗓音冰冷地道:“葉先生,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有以權謀私,說什麼葉馳是成年人,犯錯就要接受懲罰,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麼今天早上就從警局裏出來了?”
聽到這話,現場的其他記者全都愣住。
葉擘被問得有些懵,一時間沒做出回應。
兩秒過後,他們開始小聲地討論,各個表情驚愕。
他們紛紛與身邊的人眼神交流,然後細細碎碎地說道:“葉馳出來了?”
其他人也附和起來,聲音低沉,“不會吧?什麼時候出來的?”
“不是說目前滿藏情況危急,葉馳惡意傷人,態度惡劣,暫時被扣押在警局嗎?”
“沒錯!他出來我們怎麼都沒有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