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未央終於拿開了他緊捂著身體的手,他指了指他男人的胸膛,很有意思地說:“我是大男人,不是什麼‘奇怪的女人,”
但“小女人”茫然地看著他,似乎並不理解張未央滑稽的動作。
它轉過頭,與它的主人“無花”對視了一眼,“無花”笑吟吟地對“小女人”使了個意味深長的眼色,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當然知道張未央是個不錯的“人類雄性”。
“無花”忽然向“小女人”指了一下張未央,“小女人”眨了一下明亮的眼睛,展翅一飛,帶起了一陣微風,地上的火焰怪異地抖動了一下,張未央聞到了一絲沁人心脾的幽香。
“小女人”在張未央頭頂上扇動著翅膀,然後,輕輕落在他的左肩上。
“無花”站了起來,張未央又是一驚,她比張未央預料的還要高大,她身上有“四個果子”,這就顯出她與人類的根本區別來了。
就好比把兩個人類女人的東西合在了一起,看上去不禁讓張未央心裏很是別扭。
最為奇妙的是,她那豔麗的裙子水波一般,隨著她的動作而蕩漾著,那神奇的裙子在火光的映照下,泛著讓人眼花繚亂的異彩,張未央看得是歎為觀止。
這時,張未央清楚地看見了她古怪的尾巴,那尾巴五寸上下,上麵稀稀落落地長著金黃的茸毛,有嬰兒手腕般粗細。
“無花”走向張未央,宛如一座女人山,竟有巍峨雄壯之勢。
“來呀,來呀!”那“小女人”在張未央的肩膀上快樂地叫著。
“討厭的‘小女人’,別說話。”張未央吼了“小女人”一聲。
“小女人”聽懂了他的話,在張未央的耳朵上使勁啄了一下,張未央痛得呲牙咧嘴,看來這個“小女人”也是個厲害角色。
“抱他,抱他!”那“小女人”幸災樂禍地叫道。
張未央想懲罰一下可惡的“小女人”,但它卻十分機靈,張未央剛舉起手,它就靈巧地蹦到了張未央的右肩上。
氣氛驀然緊張了起來,當然不是那種恐怖的緊張,而是那種即將完成某種莊嚴神聖的儀式的不安。
張未央又無助地下意識地捂住身體,雖然他知道,在“無花”麵前,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都是脆弱得可笑的。
“無花”顯然是一堵可怕的牆,看來他張未央今晚注定要失去他作為人類男子的尊嚴了。
“無花”在張未央麵前跪了下來,“碰他,碰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女人”使勁起哄,張未央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它。
但他的手現在正在捍衛他那可憐而脆弱的尊嚴呢,“快呀,快呀!”那“小女人”竟然在張未央的肩膀上為“無花”呐喊助威。
“完了,我的操守!”張未央此時無助得真像個柔弱的女人。
當然啦,其實他並沒有清楚地意識到,他的所謂“操守”,早就已經“過期了”。
張未央現在的心情是,他寧願麵對那些殺人不見血的懲罰者,甚至是邪惡陰毒的血魔,也不願意麵對看上去麵容姣好的這個擬態猴。
“無花”的手撫摸著張未央的胳膊,她長長的指甲在張未央的的肌肉上輕輕地劃著,就像在為張未央描繪美好的藍圖。
“好,好!”那古靈精怪的“小女人”似乎十分興奮,邊叫邊拍打著翅膀,看來它是準備好好地鬧一番“洞房”了。
“無花”忽然把一隻手放到自己渾圓粗大的腰上,似乎要解那絢麗的裙子。
“不要,千萬不要!”張未央在心裏緊張地喊道。
但“無花”隻是整理了一下裙子,因為那上麵粘了幾根雲霧草,看來她也是個愛美的“女人”。
“無花”看著張未央的臉,她的表情極其生動。
“快呀,快呀!”那“小女人”好像等得不耐煩了,一個勁地催促著,張未央此時把“小女人”毒啞的想法都有了。
它在張未央的肩膀上載歌載舞,極不安分。
這時幾隻飛蛛“嗡嗡”地從森林裏飛了過來,它們在“無花”的耳邊盤旋著,嘴裏發出怪異的“嘰嘰喳喳”的聲音。
似乎在與“無花”密談著什麼,“無花”的神情也有點異常。張未央內心稍安,他現在忽然覺得那些飛蛛變得可愛起來了。
“滾開,滾開!”那“小女人”對飛蛛的出現極為不滿,大聲地叫著。
張未央咬牙切齒地想,有機會的話,他要好生教訓一下這個混蛋的“小女人”。
那幾隻飛蛛與“無花”稀奇古怪地“交談”了一番後,旋即消失在茫茫的黑夜著。
“無花”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張未央身上,她用雙手捧住張未央的臉,像鑒定珍寶一般,仔細端詳著。然後她俯下頭,蜻蜓點水般地碰一下張未央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