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地上之後,我被一個擁上來的士兵扶了起來。他咬著牙齒,揮舞著手中的長矛,立刻朝那個男人衝了過去。
我還未來得及阻止他,男人就已經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出了一拳,隻見那個士兵臉上的盔甲都碎成了碎片,腦袋愣是轉了一百八十度的方向,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在半空中轉了好幾圈,從城牆邊上摔了出去,一下子沒入了漆黑的夜晚當中,連呼喊的聲音都沒有。
男人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似乎在為剛才的所作所為感到興奮。
這個人的力量和速度簡直到了一種巔峰的狀態。
“好久不見啊,矮子。”男人朝我身後看去。身體上滿是血痕的國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我身後,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頰上幾乎被鮮血覆蓋滿了,左邊的眼睛周圍也是腫起來的淤青,根本沒有辦法睜開。
“哼,團長。”國君呸了一口,將嘴巴裏的血吐到地上:“想不到居然會派出你打頭陣。”
“到老朋友家裏嘛。總要搞個熟人,你說是不是?”男人的聲音沉悶而冰冷,仿佛每一次開口說話,飄出來的不是語音語氣,而是來自於地獄深處極寒冰塊上冒出來的冷氣。他站在原地,身上卻時不時地冒出來一陣陣黑色的氣體,遊離在邊上,又和粘稠的霧氣一般。
“走狗皇帝的走狗,怎麼會是我的朋友?”
男人微微往前一傾:“唉,怎麼說話的,好歹當初這座城鎮拔地而起的時候,我也算是第一批參觀者,你說呢?”
國君冷笑了一聲,握緊手中的長劍,說:“廢話少說,我是絕對不可能將這裏交給你們這些混蛋玩意的!”
男人也隨之哈哈大笑起來:“我告訴你一個道理。人們在最懦弱的時候,往往會從嘴巴裏喊出一些毫無用處的話,比如現在你說的這句。既然皇帝想要這座城鎮,豈是你說了算的?我不想自己的手上再粘上弱者的血,所以你就乖乖投降吧。”
國君咬牙切齒:“當初你的命可是我救回來的,果然是條毒蛇,現在卻要反咬一口。隻怪我那個時候心慈手軟,不然你老早就變成一具躺在森林裏的屍體了。”
男人歪了歪腦袋,依舊用冰冷無情的語氣說:“對啊,誰叫你太心軟了。”
緊接著,我隻看見他左腳一用力,下一秒,整個人便已經衝到了我身邊,一陣狂風襲來,國君已經被他一腳踢到了城牆內側的岩石上麵,奄奄一息地倒在一堆散亂開來的碎石頭上麵,嘴角的血流出來,一直掛到了胸口。
“真是太弱了。”他啐了一口,戴著頭盔的腦袋轉向我:“你是他新招的替死鬼?”
我往後退了一步。這個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黑色氣體,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罩一般,從上往下將我整個人罩住,讓我沒有辦法繼續呼吸下去。心髒因此跳動地異常快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