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蔻喃喃自語道:“那張羅漢榻確實夠大!”
她腦海中突然開起了小差,冒出了曾經的傅遠和丹楓二人在這裏幽會的場景。
“嗬嗬!”竇蔻搖頭甩開這亂入的腐女情結,繼續剛才的推理。
將周梅弄到蘭香閣是大頭,隻要這頭解決了,後麵想怎麼做都行。
竇蔻覺得劉天賜和竇廣文沒懷好意,道歉什麼的隻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讓周仵作氣出個好歹來,然後讓她這個主事人的臉麵掃地。
至於用什麼法子,竇蔻也能想到,無非就是到了時間,點起那藏在花瓶裏的迷.香,讓周梅在似睡似醒中求著劉天賜做那種事。
再然後,等在外麵的竇廣文將竇蔻一行人迎進去,便能看到活春宮了。
屆時不但周梅毀了,周仵作也可能會被氣死。連她也將會被人詬病,甚至是丟了這個剛到手的大理寺少卿之職。更別說那還不知去了哪裏的周行暢了,下場也不會太好就是了。
“真是陰險啊。”竇蔻自語道,這才正月十六年,年才剛剛過完,這可不是個好兆頭,難道今年她會遇到許多稀奇古怪的案子不成?
至於是不是這樣,那就要看姚明遠審問的結果。
如果那兩個小廝什麼都不知道,那她推理基本可以確定了,如果不是,這推理還有待完善。
理清頭緒,大理寺的書記員也將這一幹人等的供詞寫好了,竇蔻讓他們挨個兒簽字畫押,這都是證據呀。
隻要這些個證據合在一起,那麼周梅基本上可以脫罪了。
很快,姚明遠也審問完了,見了竇蔻連連歎息,“哎呀,老了,不服老不行啊。少卿大人猜得對,那倆小廝一無所知,害得老夫動了刑,見了血,得不償失啊。”
“動了刑,見了血?”竇蔻皺眉,她問案子好像從來沒見過血,這老人家很猛啊。
姚明遠笑道:“年輕人,每個人問案都有它自個兒的那一套,不動刑好,動了刑也不一定不好。動刑不但可以讓怕死怕疼的人說實話,還能威懾犯人,這刑並非不動為好。”
竇蔻認真聆聽,衝其拱手道:“受教了。”
姚明遠看了下天色,說道:“這個時候的天黑得快,趁著天還大亮,少卿大人不妨說說接下來此案應該怎麼探查為好?”
竇蔻眼神微眯,說道:“我倒是有個方案,想跟姚大人合計合計。”
姚明遠連忙道:“說來聽聽。”
竇蔻接著說:“現在看來將此案分成兩案是對的。周梅無故出現在蘭香閣算一案,劉天賜的死算一案。相較於劉天賜的死,周梅這案子要輕一些,兩者有無聯係現在還不知。
傅遠已經帶人去捉拿餘達了,隻要找到了他,這案子就有了眉目。另外,周行暢的荷包和情詩也有必要查清是怎麼回事,周行暢為何會失蹤,真是逃跑了嗎?不見得!
聽周仵作說,這荷包是周行暢亡母所繡,周行暢平日裏倍加愛護,從不離身。荷包不會是周行暢丟的,丟哪兒也不可能丟在蘭香閣的羅漢榻下。若不是丟的,那就是有人拿來的。或者說是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