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城簽完,將文件推回,又陷入了放空的狀態。
安東怯怯開口:“boss,等會你要去一趟生產線。”
司墨城輕輕的“嗯”了一聲,表明自己聽到了。
安東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退了出去。
……
夜晚,他從生產線回來,心稍稍安定了下來,想起許洛笙和張老板正在吃飯,繞了個遠路還是來酒店接她。
誰曾想看見了她和霍弋在一起的一幕。
他溫柔的給她的肩頭披上他的衣服,然後她跟著他走開。
這個時候誰能告訴他,為什麼許洛笙和張老板去吃飯,最後卻變成了霍弋,還是說原本她約的人就是霍弋。
再聯想到葉菲菲給他的鑒定報告,心裏的那份不確定更加明顯。
司墨城給安東打去電話,安東隻是說將許洛笙送在門口,自己並沒有進去,司墨城不想這麼多疑,隻是這一切未免也太過於巧合。
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那辛辣的味道裹著酸酸的味道一同滑入心扉。
司墨城動了動身體,偏頭望著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他們似乎沒有什麼煩惱,在裏麵盡情的舞動著自己的腰肢,他不是整個酒吧裏唯一一個有愁緒的人,卻是整個酒吧裏唯一一個越喝心情越壓抑的人。
所謂借酒澆愁愁更愁,他不能再這樣下去。
晃晃悠悠強撐著身體走出酒吧,夜晚的風有些涼了,現在已經是深夜,車也不好打。
他蹲在路邊,酒後的惡心感傳來,他就這樣在路邊嘔吐起來,生平第一次,他這麼狼狽。
他掏出手機給安東打去電話。
安東此刻正在醫院裏陪他的母親,接到他這個時候的電話也有些奇怪。
他關上病房的門,來到樓道。
司墨城顯然喝的不少,隻報了一個地址就掛斷電話。
安東望了一眼病房裏,母親有特護看守,他也能放心,拿起了桌邊的車鑰匙。
十分鍾的時間,安東趕到酒吧門前,他有些不敢去認司墨城,那個向來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人正坐在酒吧門口的馬路牙子上。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皺的不成樣子,滿身酒氣。
安東急忙將車停在路邊。
司墨城望著安東的臉點點頭:“隻有你對我最忠心,其他的人都是假的。”
他晃晃悠悠的坐上車,便開始閉著眼睛假寐。
安東在後視鏡中不停地觀察他的情況,直到聽到他均勻的呼吸才放心。
他不知道司墨城遇到了什麼事,他也不敢去問,隻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情肯定和許洛笙有關。
安東將車拐進別墅裏,許洛笙從樓上走下來,她一直沒有睡,一直等著他回來,看他這麼醉醺醺的,她也心疼。
安東把司墨城安置在床上,欲言又止。
許洛笙滿臉疑問:“安東,發生了什麼事麼,為什麼阿城喝了這麼多的酒,你不是回家陪你的母親了麼,為什麼和阿城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