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本體第十天(1 / 1)

人類的感情很少存在孤獨的單箭頭,至少在我看來,雙向傳遞才是人際關係中較為常見和普遍的相處方式。

所以,不僅僅隻有五條悟會夢見以前,夢見以前的屬於咒術高專的枝川或。

我也會不時夢見以前,還有在那更久之前的以前。

最先離開高專的時候,我在許多無人傾聽的夜晚都陷入無法擺脫的扭曲。

就仿佛有兩個枝川或,一個在喊好痛苦好痛苦我好痛苦,另一個在喊沒關係沒關係已經算幸運了。

我知道我最後肯定會被後者同化,但這不影響在此之前我會經曆那樣一個矛盾分裂而扭曲的過程。

因為不會有不走過程就能到達的結果。

那大概是我夢境最複雜的一段時間,往前沒有,往後估計也不會有。

我夢見過許許多多。

我夢見過宮城,夢見過高專。

夢見過離開宮城時為我送別的揮舞著手臂的及川和岩泉,夢見過在東京的車站因為穿著高專校服我一眼就看見的真希。

夢見過乙骨,夢見過棘。

還夢見過五條老師。

當然最多的還是我自己。

我夢見過北川第一的枝川或,夢見過咒術高專的枝川或。

我甚至有時會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我,然後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陡然驚醒。

“啪嗒”一聲按下床頭的開關。

等到房間燈光亮起的一刹那,我的大腦就徹底清醒了。

不過上麵我說的那些都是許久以前的事情了。

真希說過我倔,但是我不拗。

所以我也很早就不糾結與扭曲了。

我清楚知道自己不過是個稍微優秀些的普通人,天賦上從來不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

就像在這個世界上,在咒術界,隻會有一個五條悟,隻會有一個乙骨憂太,但卻可以有許多枝川或一樣。

我承認在咒術師這個目標上,因為無法控製的原因,我存在不可逆轉的遺憾與惋惜。

但是我真的已經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了適合的一切了。

所以我也很早就不會夢見什麼了。

隻是在某些不經意的時刻,比如看見咲樂眼睛裏閃著不解麵容天真地質疑我輟學的

那一刻。

我仍會不可控製地回想起從前,回想起那時的無奈和妥協。

然後歎息般地說出那句——

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念完高中啊。

其實我最初選擇高專的時候,倒也沒多想成為咒術師。

關於這點,及川、岩泉都可以作證。

及川那時還半抱怨地問我:“小或你怎麼就這樣跑到東京了。”

我就半開玩笑地回答:“去大城市裏看看嘛。”

忘了在我來高專多久後的一天,真希突然問過我為什麼要成為咒術師。

我愣了半秒,原原本本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那時候我其實還是沒有多認定咒術師這個職業的。

我幾乎沒有在哪點的天賦過於突出,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我一直都很少太過熱愛什麼。

你想想我認識及川和岩泉那麼久,他們倆排球癡在我身邊打了那麼多年的排球,但我都沒被他們熱情過多感染,從來都隻是靜靜看著,連摸都沒摸幾次。

所以我來咒術高專時,都做好了我對待咒術師的態度和排球沒啥差別的準備。

那為什麼會變成後來那樣呢?

……唉。

提到這個,我就不禁想歎口氣。

答案其實很簡單。

——因為五條悟啊。

雖然這聽上去有些輕率,但事實確實如此。

我是真的被五條老師祓除詛咒時帥到了。

形容的更準確一點應該是驚豔。

不同於他平日的嘻嘻哈哈,那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

刹那間我幾乎聽見了血液奔騰的聲音。

就好像你站在相聚群山之前,心底就會油然而生出的震撼。

太離譜了。

五條悟這個男人。

我一直清楚地知道,五條悟在我對於咒術師態度改變的過程中占著十分重要的一環。如果沒有五條老師,我對待咒術師這個職業的態度肯定是比不上後來這般認真的。

雖然現在這一切都成為了過去式,但我不會後悔我曾經的選擇與改變。

五條老師在我心中的地位仍舊是不可撼動的。

就是我的夢想,可惜了。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