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的我馬甲遍布橫濱");
身為橫濱三大異能機構之一的異能特務科,很多人無疑是聽說過的,但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和異能特務科相關的地方。
它隸屬於異能特務科的黑暗麵,統稱為第七號機構。
我現在在七號機構的地下監獄。
我醒來就在這個地方,腦子裏還迅速過了一遍相關資料。
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地下真的陰氣重,我感覺每個角落都散發著寒意。
唯一的一扇窗戶嵌在牆壁很高的地方,乍一估算得在三米到四米之間。豎直的鐵柵欄將透入的陽光割裂的整齊均勻。
手腕和腳踝都掛著重重的鐐銬,我稍微一動就嘩啦啦作響。
但異能特務科對於地下關押的罪犯倒也沒有采用極度苛待的態度,設施還算完善,每日三餐的午飯都定點送。
這點我還挺意外的。
我來之前還腦補了一些地下監獄的情況,結果想象到的那些出現在電影裏的奇奇怪怪情節什麼都沒發生。
就是有些無聊。
不過我有個鄰居,住我隔壁。
名字很長,和什麼咒語似的,要不是他是我為數不多的能進行對話的重要對象,我連名字都不想去記。
足足念了好多遍,我才能記住。期間還不時陷入著翻書是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合書就變成費佳的狀態。
鄰居的完整名字就叫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不像日本名,他說來自西西伯利亞,位處日本北方的俄羅斯。
我記得這種西式的名字和本土不一樣,都是姓氏在後,名字在前。
親疏遠近,我應該選擇叫他陀思妥耶夫斯基。
但是……太長了。
讓我想起了曾經背英語單詞的日子。
可能是看穿了我的窘迫,最終我的鄰居獄友體貼地說:“可以叫我費奧多爾。”
我受寵若驚:“真的嗎?”
費奧多爾點頭,說:“嗯。因為‘或’也是你的名字吧。”
費奧多爾眼尾細長,睫毛也很長,一雙眼睛紅得發紫,靜謐又深邃。
他微微笑著,但我陡然間脊背附著一陣惡寒。
我感受到了仿佛是獵人窺伺著獵物的眼光,但不強烈。
搞不清楚我是不是被太宰治搞得ptsd了。
費奧多爾的身體不好,他穿得很厚重,但還是不時會咳嗽,似乎受不了寒氣。
可我又不是什麼獄警,同樣以罪犯的待遇被困在這裏,也沒什麼辦法。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聽他講話和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