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的我馬甲遍布橫濱");
我必須說,超綱了。
費奧多爾的問題超綱了。
這簡直相當於小林先生——就是出版社的那個小林先生跟我說:“三森啊,別當編輯了,去寫作吧。”
又一次,我渴望係統有時停的功能,好讓我先和它辯個明白。
可惜不行。
但我同時想通透了。
我真傻。真的。
七號機構的地下監獄怎麼可能就是個單單的病弱美少年,我竟然真就沒仔細想,就信了費奧多爾那張好看的臉和孱弱的身體。
明顯這一層,除了我,就不會有一個簡單的人。
我真傻。真的。
天知道我和太宰治、和五條悟對話時,小腦瓜子轉的有多靈活,腦海裏的措辭打磨的多不容易,思維再快點估計都能熱力發電了。
我單以為我終於不用再想什麼了,不用去思考去應對,不用反複猶豫反複揣摩,整得比和詛咒打架還累。
全新的獄友身份甚至不需要我做什麼,隻要混混日子就行了。
結果費奧多爾整這麼一出丟了個,我直接垂死病中驚坐起。
我又要思考又要猜測著他要做什麼,又要揣摩又要猶豫著該怎麼回答,又要衡量又要判斷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還是建立在我對費奧多爾比對太宰治了解少得多的基礎上。
天哪。
讓我休息吧。
我要精力枯竭了。
竭澤而漁懂嗎。
費奧多爾又問我:“你想走嗎?”
他的語氣仍舊非常平靜,沒有質問,但這意味著我沒有時間沉默了。
“如果我說想的話,費奧多爾你有辦法嗎?”
“但你的眼睛說你不想,或。”
“……”那你還問我!
“好吧,我不想。”
我折騰不動了。
從七號機構的地下監獄,哪怕是五條悟和江戶川亂步雙buff加持我都不一定敢這麼做。
“可是或,你不是那種全然拋棄自由和理想的人,你不應該在這裏被關一輩子——在這幽深腐爛的地底根部,活的如同陰溝裏的老鼠。”費奧多爾說。
他適合當演說家——我不合時宜地這麼想到。
費奧多爾剛剛的樣子就仿佛是偌大世間的唯一智者,處在沒有聚光燈的舞台孤獨地演說著。
“或,我們並沒有錯,被關押在這裏也不意味著我們是錯的。——因為錯的是這個世界,這份罪惡也不該由我們承擔。”
我很正經地喊他:“費奧多爾。”
“嗯?”
“你演講的時候很有魔力,很適合去做。如果真的能成功,你可以試試發展這項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