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的我馬甲遍布橫濱");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從我第一次見係統到現在,也有大半年了,就沒遇見過這種狀況。
最近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從我和亂步先生出去采購結果偶遇太宰治開始,一件件超出日常生活軌跡的事件宛如奔湧的浪花前赴後繼。
我連可以解決的瑣事拚湊在一起時都會覺得厭倦,更不用提超出可控範圍外的事情了。
[怎麼回事?]
[感知不到本體,無法確認。]
[沒讓你立刻說出正確答案……梳理一下可能性沒問題吧?]
[收到。推測目前為本體出現意外,導致與意識的連接斷開。]
[?能有什麼意外?我又不是睡在大街上或者垃圾堆裏的。]
係統明顯無法解答了。
唉。
還是得我親自思考。
首先我確認我的記憶沒錯位。
我上一次閉眼時,是和五條老師一起在公寓的沙發上。
當時氛圍顯然不應該睡覺,但無奈真的是太困了太累了,累的我眼皮都在打架恨不能黏上,然後就靠著五條老師一下睡著了。
醒來時就在異能特務科七號機關的地下監獄。
還肩負著每天聽隔壁的費奧多爾講述那些神神叨叨話語的重任。
本體出問題……能有什麼問題?
“或?”費奧多爾又叫我。
我回頭看他,忽地意識到這就是一條出路。
我無比認真地問:“費奧多爾,越獄嗎?就現在。”
除非橫濱炸了,不然現在不論是什麼,都得往後排排,目前我最需要做的隻有一件事——出去。
我沒辦法預估其他人的行動,也判斷不了他們是否發現我出了什麼狀況,真有什麼意外百分百能依靠的隻有我自己。
費奧多爾:“?”
他一愣,隨即笑了笑,隱隱顯露出一種輕微的病態:“好。”
我到底沒有太懷疑費奧多爾能不能帶著我一起越獄的。
相處這些天,他明顯是一個說出的話都是有把握的人,以致於費奧多爾說要洗刷罪惡和創造出沒有異能力者的世界時,我第一反應不是懷疑和歸為玩笑,而是不愧是你。
總有些人就是沒來由的會讓你自然而然地覺得,他們能做到是應該的。
如墨的天色代替著數字告訴我現在的時間是在夜晚,夜晚總是有許許多多不適合在白天做的事情。
我回首一看,七號機關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費奧多爾走在我前麵,他戴著白色的毛絨帽,披著厚重的白大衣,即使是在光線不算明朗的昏暗環境下也一眼就能望見。
他說:“或,我先帶你回基地。”
“?”我疑惑,“什麼基地?”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我:“忘記介紹了,我的組織。”
“?”我保持著疑惑的態度,心想著你們橫濱組織還挺多。
“我屬於「死屋之鼠」。”
“……”聽到這個名字,我沉默了兩秒,說道:“恕我直言,你們組織是不是人不太多。”
“為什麼這麼說?是因為先前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那隻能算是小部分原因。最重要的一點在於——這個名字不是很吉利,費奧多爾,沒有人會願意加入一個組織名字叫死老鼠的。”我頓了頓,繼續問:“不知道你們老板是誰?”
費奧多爾一點也不猶豫:“是我。”
我:“…………”
“或,滿大街都有老鼠,而老鼠什麼都知道。”
“好的,費奧多爾,我們不談老鼠的事情了。我現在想要說的隻有一點。”
費奧多爾歪了歪頭:“嗯?”
“我暫時還不能和你一起回基地,費奧多爾,我有事情需要處理。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須現在去。”
他似乎早有預料:“所以才會突然同意嗎?”
“嗯。”我點頭,“沒人能保證我不去的後果是什麼,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會回來的。”
我不會是費奧多爾完成傳銷夢想的優秀夥伴,但是為了這份承諾,我還是回來的。
至於那遙遠的看不清的、宛若身後那棟七號機關一般讓人捉摸不透的未來,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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