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樂痛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時間讓她去擦幹眼淚。她抬頭非常嚴肅的對徐墨言道,“你好歹還是有些功夫的,等下他一來,你就自己找個地方藏起來。至於我,你就不用擔心了。”說到這裏,她又強調道,“你等下可一定不要讓人發現了。隻有你成功的脫身了,我以後才能指望你來救我逃出皇宮啊。”
“可楚風蹇那個昏君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的。”徐墨言雙唇抿成一條直線,鳳眸夾雜著淡淡的擔憂。
常樂樂慧黠一笑,雙眼晶亮,“這個你就更得放心啦。山人自有妙計也。記著等下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出來啊。”
常樂樂說完話,門口的腳步聲也愈來愈近了。她趕忙找了個柴草堆,斜靠在草堆上,半闔著眼睛,臉上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徐墨言不放心的再看了她一眼後,腳尖一點,身影一閃,躲在破廟的某處殘垣後。
“啪!”楚風蹇用力的推開房門,跟著他身後的侍衛,立刻整齊的站成兩列。楚風蹇墨袍迎風飛舞,他欣長的身子站在門口,鷙冷的眸子一闃,狠戾的目光立刻在場中一掃。就看到了半靠在草堆上的常樂樂。
他薄唇冷冷的一勾,立刻向常樂樂的方向走去,抬腳,嫌棄的在常樂樂的身上用力一踢,常樂樂彎翹的長睫輕輕一眨,心裏又暗自的唾棄的罵了楚風蹇一下。
丫的,至於這麼用力的踢她嗎?
幸好她之前沒有受過什麼傷,要不然被他這麼一踢,肯定要傷上加傷了。
“那刺客呢?”楚風蹇又是厭惡的冷聲說到。
常樂樂怕他再抬腳向自己踢來,立刻裝出剛醒來的樣子,用惺忪的目光看向楚風蹇,隨即猛的從地上躥起來,一把緊緊的抱住楚風蹇,撒歡的哭起來,“皇上……你終於來救我了……我好還害怕啊!”淡定,淡定!她著完全是在跟莫新顏學著呢。
楚風蹇被她緊緊的抱住,眉頭一擰,厭惡的想要直接推開她的身子。可常樂樂自然也知道他不喜歡她靠近他,所以她先下手為強,全身像八爪魚一般緊緊的抱住楚風蹇,抬起自己的手臂,將還在流血的那道傷疤露給楚風蹇看,委屈的痛哭道,“皇上,那刺客本來想殺我的……幸好,您來的及時,要不然我的這條命就沒有了……”
楚風蹇被她抱的差點不能順暢的呼吸,要不是旁邊還有許多侍衛看著,他早就把常樂樂一把丟開了。而常樂樂也是吃定了他這種心理,畢竟她現在掛著楚風蹇寵妃的頭銜。楚風蹇要是真的把她推開,難免會惹來別人的懷裏。
知道他不敢丟開她,她就越黏越緊,先把楚風蹇這個BOSS的注意力給吸引了再說。
楚風蹇的眉頭已經皺的可以打成結了,他鷙冷的眸瞳微微一闃,突然就一把用力的攬住常樂樂的纖腰,手下暗自用力,在常樂樂的腰上狠狠一掐。常樂樂“啊”的一聲,眼淚直接落下來,可為了後麵能成功的離開皇宮,她一咬牙,一跺腳,依舊死死的抱住楚風蹇。
“那刺客有沒有給你解藥?”楚風蹇見她還不放,俯下頭,在她的耳畔低低道。
“皇上,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吧。”常樂樂直接裝傻,輕輕的踮起腳尖,俯在他的肩膀上。
“朕再問你一遍,他有沒有給你解藥。”楚風蹇眸光一寒,又是趁著眾人沒有注意到他們這裏時,抬腳重重的往常樂樂的腳上踩去。
常樂樂心裏又暗自唾罵了楚風蹇幾句,坑爹的!楚風蹇這個昏君,她要是不快點離開皇宮。總有一天,她的小命就在這昏君的手上玩完了。
常樂樂咬著牙,忍著痛,也覆在楚風蹇的耳畔上道,“有!不過我知道我隻要交出解藥了,你肯定不會輕饒我,所以我……暫時還不想給啊……”
“你信不信朕現在就能讓你去見閻王爺?”楚風蹇不耐煩的移開他踩在常樂樂腳上的鞋子,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常樂樂。
常樂樂也低哼了聲,“那你信不信,我去見了閻王爺,你的新顏也要跟著我一起去。瓷器碰瓦罐,誰占便宜,你應該知道的。”
楚風蹇勾勾唇,“那你想怎麼辦?”
“簡單啦!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回宮後你不能再追究我任何責任。這樣的話,我就把解藥給莫新顏救命啊。”
楚風蹇拳頭緊緊的握起,嘴角掛上一抹殘笑,“朕是一國之君,你認為你配跟朕講條件嗎?”
“當然配了。因為現在全天下隻有我一個人可以救你的新顏。”常樂樂也學著楚風蹇的模樣,拿出氣勢,勾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