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亦回道:“改天吧。”

陸海君,“你如果想要工作來我這裏吧。”

何真亦一愣,沒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還是回了一個好字。

她在鹽水裏泡了二十幾分鍾,下樓煮了一碗麵。

和以前不同的是她拿著刀的手會不住地顫抖,她知道那是受審的後遺症。

她很累很累,本以為吃飽喝足了,就可以安穩睡一覺,然而,一睡著就做噩夢,夢到那些昏暗的屋子,自己不被允許睡覺,被毆打的畫麵……

第二天晚上淩晨,她聽見汽車到來的響聲,爬起來站在窗戶上往外看,便瞧見朱木和二爺從車上下來,一前一後的進屋。

幾分鍾後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何真亦站在陽台上沒有回頭。

“天氣這麼冷,怎麼不開暖氣?”楊沐晨關上門,將床頭櫃裏麵的遙控器拿來打開了空調。

何真亦靜靜的看著窗戶外麵的飄零的飛雪,心思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楊沐晨從後麵上去一把抱住她嬌小的身體,將她裹在大衣下麵。

懷中的人兒身體單薄的宛若紙片,仿佛輕輕一捏就會碎。

他將她一把抱起,臂彎中的分量比以往最少輕了十幾斤。

“怎麼瘦了這麼多?”他將她壓在床上,開始去解她的睡衣。

何真亦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要。”她渾身都是傷,他見到還有興致嗎?

“怎麼了?”楊沐晨吻住了她的紅唇,觸感微涼,微微顫抖著,他嚐到了淚水苦澀的味道。

“沒事了,已經回來了。”他吻去了她的淚水,握住她的小手一次又一次的親。

何真亦翻過身麵朝下趴著,任由淚水打濕了枕頭。

她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能哭,二爺不喜歡哭的女人……

然而,越是想要忍住,淚水若決堤的河水一發不可收拾。

楊沐晨輕輕拍著她的背,無聲的陪著,“沒事了,沒事了。”

何真亦哭了半個小時才收住了聲,她感覺很丟臉,趴著不願意回頭看二爺。

他說:“以後在家好好休養,我不會再讓你出去拋頭露麵遭人算計。”

“這件事情是我咎由自取。”若不是自己太容易輕信於他人,也不會被人誣陷,這麼大的案子,二爺將自己救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翻身抓住他的手,“二爺,謝謝你。”

楊沐晨一愣,隨即再一次去脫她的睡衣。

何真亦猶如大敵,死死的抓住衣領不肯鬆開,“我有點不舒服。”她一激動手就開始抖。

楊沐晨一把抓住她的手,“我隻是想要看看你有沒有吃虧。”

何真亦眼淚落了出來,原來二爺是關心自己!

“沒有,我就是被關了幾天,嚇怕了,二爺今晚別走好嗎?”她需要二爺的溫暖來焐熱自己那顆比冰雪還有冷的心。

“好。”楊沐晨脫了外衣,去浴室洗澡,穿著睡衣回到床上摟著她睡了。

何真亦靠在楊沐晨的懷裏,總算睡了一個安穩覺。

一夜無夢。

何真亦起的很早,和往常一樣準備了豐盛精美的早餐。

楊沐晨和朱木準時下樓,香噴噴的早餐有了家的味道。

三個人坐在餐桌上,仿佛回到了過去。

何真亦說:“我今天也跟你們去公司吧,楊老那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還有……”她手上還有一大推正在進行的業務。

這句話也不知道哪裏惹到了楊沐晨,他突然放下碗,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盯著她,“你還要去公司?”

“不行嗎?”何真亦本能的問。

“要多少?你說個數。”楊沐晨冷冷的問。

“啊!”何真亦傻眼了。

楊沐晨站起來極為不耐煩的說道:“何真亦,我最討厭你在我麵前裝瘋賣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