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她疼的時候喜歡吃甜食(3 / 3)

他皺眉,朝坐在沙發上的常安喊了聲:"你妹妹和媽來了。"

他到底喊得比常安親熱,人前人後都喜歡喊魏素瑛一聲"媽"。

常安"嗯"了一聲,懶洋洋地吸著拖鞋過去開門。

門一開,常佳卉的聲音先竄進來:"天哪姐,聽說你昨天去擋炸藥包了?你屬牛的吧,要不要這麼牛逼?快給我看看,是不是身上長了兩隻天使的小翅膀?"

常佳卉式日常調侃。

常安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把手抽回來:"你瞎說什麼啊?"

"我可沒瞎說,你不知道昨天半夜咱爸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媽都急死了,非要去醫院看你,被我好不容易攔到天亮,你也是,好好的少奶奶不當跑去逞什麼強?還擋什麼炸藥包,你當你是女俠嗎?"

常佳卉又是一通數落,繼而突然指著站在玄關處的周勀,"還有你,反正那些高逼格的晚宴拍賣首飾包包從來都輪不到我姐,這種拉出去擋炸藥同歸於盡的活兒你就讓她上?"

周勀:"……"

常安:"……"

後邊魏素瑛終於聽不下去,嗬斥:"行了佳卉,沒大沒小,怎麼跟你姐夫說話的?"

"難道我說錯了嗎?前幾天要不是因為他在外麵養的那個…"

"夠了!"魏素瑛冷聲打段,難得露出凶肅的麵孔。

周勀也是金剛不壞,表情平靜:"媽,我公司還有事要處理,要不您和佳卉留在這陪陪常安,要是有時間的話晚上我趕回來一起吃飯?"

他態度恭敬,哄得魏素瑛一個勁點頭,"好好好,沒問題,工作要緊,小安這有我呢,你放心去公司吧。"

客套完後周勀才重新穿上鞋出去,隻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轉身。

"媽,爸這幾天很忙嗎?我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接。"

魏素瑛老實回答:"是有點忙,前幾天剛參加完一個什麼峰會,這不昨天下午又走了。下基層民訪。"

"這樣啊,那回頭等他空一些我再跟他聯係,你們先聊吧,走了!"

周勀走後魏素瑛又立馬轉向常安,"餓了吧,趕緊進屋,我給你熬了烏魚湯,專門補傷口的。"

……

周勀一到公司便把徐南叫到了辦公室。

"情況現在怎麼樣?"

"不大樂觀,雖然葉總一直在想辦法把事情壓下去,但還是有好幾家網站報道了昨晚的事。而且早晨好多業主都聚集在售樓中心門口吵著要退房,到現在人還沒散,這是李經理剛剛給我發的幾張現場照片。"

徐南把手機遞過去。

周勀隨手翻了幾張,果然是黑壓壓的人頭聚在尚林苑門口,還舉了幾條橫幅。

"榮邦置業欺騙業主,毒地造樓牟取暴利!"

"尚林苑,我要退房!"

"榮邦黑心開發商,還我血汗錢!"

這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架勢,不像來討債,倒像來鬧事。不過周勀看完還算冷靜。

徐南問:"周總,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周勀慢慢搓著手機,"你去聯係專業的檢測公司,先把地基問題搞清楚!"

徐南:"好!"

正說著秘書來敲門。

"周總,市局有兩位警察找你。"

周勀表情沉了沉。

徐南忍不住抱怨:"昨天出事的時候倒不見他們,現在事情完了一個個跑得比誰都急。"

周勀冷笑:"正常!"遂抬手告訴秘書,"你先帶他們去會議室,就說我五分鍾之後過去。"

"好!"秘書領命出去。

周勀慢慢敲著手指,昨天那個馬姓業主手裏的拿的是不是硫酸?"

徐南:"我覺得應該不是,不過現場證物都被公安局拿走了。可能成分報告還要過幾天出來。"

周勀:"那他身上背的炸藥包呢?"

徐南:"這個昨晚就沒炸啊,事後就已經查證了,隻是塞了少量煙花炮竹裏的火藥,再在四周塞滿棉花而已。"

周勀:"……"

大半個鍾頭後周勀錄完了口供。

秘書送警察下樓,一直候在門口的徐南走進會議室。

周勀正坐在椅子上發呆,麵前放了隻喝完咖啡的空杯子。

"周總,這就算完了?"

周勀捏著鼻梁骨,"那你還想怎麼樣?"

徐南想想也有道理,又問:"那昨晚綁炸藥的那個業主呢?現在情況怎麼樣?"

周勀沒抬頭,隻是用手蓋了下臉。

"死了!"

"死了?"

"對,身中數槍,沒搶救得回來,大約淩晨兩點就在醫院斷氣了。"

雖然這個答案徐南已經猜到,但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拐不過彎。

畢竟是一條生命啊!

下午公司召開緊急會議,各部門就尚林苑事件進行討論,確認後期方案。

吃過午飯之後常安總算把常佳卉和魏素瑛母女送走,落了個清靜。

上樓洗了澡,換了身幹淨衣服。

腦子裏還是一片亂,為昨晚發生的事,也為早晨見了一次陳灝東,亂七八糟過山車一樣攪一塊兒,又覺得渾身疲軟,正打算上樓睡個午覺,手機響。

常安看了眼號碼,頗驚訝。

"喂,徐助理?"

"常小姐,很抱歉打擾您,周總被送來醫院了,您方不方便過來一趟?"

常安覺得要找個日子去燒燒香,自從倫敦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消停。

受傷,醫院,受傷,醫院,昨晚還差點被炸藥炸死。

很快徐南把醫院地址發到了常安手機上,常安打了輛車過去。

"…醫生說周總肩膀上的燙傷沒好全,發炎嚴重,低燒一直不退,再加上昨晚熬了一夜,今天在公司又開了大半天會,大概實在是撐不住了,哪有像他這麼折騰的,結果直接就暈在了會議室!"

常安在病房門口見到了徐南,他一臉焦慮,跟她解釋:"剛送到醫院的時候護士給量了體溫,三十九度四,護士都嚇壞了,說再燒下去可能得把腦子燒壞,不過剛打了一針退燒針,您來前又重新量了體溫,退到三十八度七了,現在已經睡著。"

常安朝病房看了眼,床上被子攏著,也看不見周勀的樣子。

她朝徐南點了下頭:"好,我進去看看,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