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保障,令我感動。
嘉禾雖然救了我家關鍵的一命,但是她完全是出於商業關係,完全是歸根於利益,嘉禾根本不會對我有任何人情味。
所以相比嘉禾的威脅,我更願意倒戈於小新的善良慈悲。
我將當時宴會上的全過程,一五一十全跟小新說了,等我一股腦地全說完之後,看見的居然是小新滿臉的淚水。
我有點著急了,立刻爬起來,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抽了一大把的紙巾,不由分說地就往她臉上抹。
可能力氣掌控得不好,小新說很疼,她就握住了我的手:“停,我自己來。”
我“哦”了一聲,又靠回了床頭,有些泄氣地說道:“如果讓你知道真相,會這麼難過的話,我就死都不說了。”
“我沒怪你。”她搖頭,將手裏的一大把紙巾,抓在掌心時,顯得她的胳膊纖細無比,她擦了一把後,就將手擱在膝蓋上。
懨懨地說:“我還以為她割傷自己,是被小雅的狠心給傷到了,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是她自己割的。她既然對小雅用情那麼深,一切所作所為,都是她自作自受。”
“我……”我剛想開口安慰她,就被小新帶著哭腔的聲音給打斷,聽上去她的鼻子可能都堵塞了,說話時的嗓音有點像被捏住鼻子的牛:“你繼續在我這住吧,別回去了。我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那我的工作,還能去嗎?”我不懂這些大城市上流社會的規矩,小新應該比我要懂得多。
她點頭:“你可以去,劉氏銀行雖然嘉禾他們家占股最多,但並不代表她就是一家獨大,做決斷完全不考慮其他股東的。”
“你的意思是,你家在劉氏銀行也有股份?”如果能攀上小新這個高枝,那我以後就不用怕嘉禾了?
“恩。百分之三十。”她點點頭,淚水已經差不多幹了,她將手裏的紙巾都扔到垃圾桶裏,站起來後,就直接離開臥室,我一直看著她去了廚房,才掀開被子坐起來,打開電腦,翻閱這幾天生病而缺席閱覽的文件。
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我沒打算告訴正在睡覺的小新,而是特意提前了兩個小時起床,趁天還是黑的,就預約了的士司機離開了她家。
開車到市裏,剛好七點鍾,我打算早點打卡上班,結果拿著卡,連續刷了幾遍,都發現沒有任何反應,好不容易等到有人來了,來者個子高大,身材壯碩,一看就是猛男,身上居然還配了槍。
我心想這員工該不會是……
“請你離開這裏。”保鏢一臉凶神惡煞地看著我,完全沒把我這個比他矮了起碼三個頭的人放在眼裏。
“我是這裏的員工,怎麼不能待著呢?”見他不是同事,我就張望著,往四處看,想看看有沒有其他人已經打卡成功了的,問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結果我剛邁開一步,就被保安給直接橫插一杠子,他的鐵臂膀差點把我給攔腰戳死!
“噗……”
我捂著肚子退後兩步,質問他道,“你幹什麼飯吃的?叫你們老板來,我要問問他,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居然敢攔我。我可是你們公司總監的丈夫,也是劉家的女婿,最為最大股東家族的一分子,你得罪了我,就沒有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