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涵白起身,走到太傅麵前,美麗的小臉在溫暖的陽光照射下顯得格外溫暖,她眯著水眸蹙起眉,輕聲說道:“太傅,涵白年紀尚小,很多東西不明白,倘若說春天好,可是上蒼畢竟還是分了這四種季節,各有千秋並非鍾情所需。太傅這麼問,是為了什麼呢?”
太傅端起茶盞,看了眼涵白,眸中閃過光芒,又悠然開口:“白兒,我到寇府拜訪,不見你爹卻先來見你,必定引起很多流言蜚語,你說春夏秋冬更有千秋,又怎麼知道自己是哪個季節呢?”
“破釜沉舟一向不是太傅的作風。小女才疏學淺,四季尚且不能並提,又談何說 哪個季節呢?”寇平邦朝著太傅一拜,撩袍坐下。
“事關自己的孩子,寇大人可是有點失態啊!”太傅看到寇平邦,笑眯眯放下茶盞,也回禮一輯,“是不是破釜沉舟,也要看寇大人你的心胸了啊!”
涵白走到寇平邦身邊,萬分困惑的聽著他們的啞謎,抿唇不語。
“太傅,下官也不隱瞞,涵白是下官的獨女,也可謂是掌上明珠,宮中之事變換莫測,倘若下官無法保全涵白,也無顏麵對寇家列祖列宗。”
“寇大人多慮了。”太傅摸摸胡須,看著涵白討喜的模樣微微頷首:“老夫不會讓他們這些孩子受到一點點傷害的,宮中雖然深不可測,但是老夫已經安排周密,況且,”他眯起眼眸,“老夫修書上島,這些日子也該有回音了吧!”
寇平邦暗自驚心,看著太傅的表情忽然擰起眉頭,沉下聲音問道:“太傅,宮中之事,可是起了變化?”
“變化不多,卻是盤根錯節啊!寇大人本可以不插手這些事物逍遙自在,可惜,可惜。”
“太傅,下官愚鈍……”寇平邦不懂其中秘密,琢磨著太傅的話冷汗漸漸浮上額頭。
涵白聽著兩人的話慢慢也有一點點明白了大概,她扯了扯寇平邦的衣袖,小聲問道:“爹,涵白想要出去走走行不行?”
“去吧孩子,該你的一定躲不掉。”太傅接了話茬,揮手示意涵白。
涵白微微一福,看了寇平邦一眼就走了開來。
“寇大人,這些日子,你看到白兒的表現,依舊心存懷疑嗎?”太傅口氣有些加重,對寇平邦的遲疑終究是有了不滿,“一個孩子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能做到這樣,老夫也有些吃驚,寇大人不要再以家族為借口了,國家天下,終是國字在先啊!”
“太傅,天下大勢的來去,憑的絕對不是幾個少年,畢竟年少輕狂,太傅豈不是兒戲?”
“寇大人,此刻是關係到國家的未來,你若再三推辭,老夫可要拉下臉來說個明白,”太傅眯起眼眸,一掌重重的拍在石桌上,厲聲問道,“寇大人,帝都商家,究竟是誰主宰全國經濟命脈,就憑著這富可敵國的稱號,皇室怎麼能毫無忌憚?”
看著寇平邦眼角一抽,拳頭緊握,約莫是有了頭緒,太傅瞧著他的臉色漸變,才微微緩下口氣,沉聲道:“寇大人,老夫相信寇氏一門絕無叛變之心,但是皇室呢,大臣呢?”
“太傅……”
“倘若寇家有對皇室忠心不二的籌碼,就算富可敵國,皇室也絕對不會認為寇氏一門懷有二心,這從今往後,也圖個安定。”太傅起身,露出和藹的笑容,拍了拍寇平邦的肩膀,“於情於理,都是寇大人的一念之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