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叔!那麼,我想問你,難道隻有歹徒欺負無辜群眾時挺身而出的人才是‘見義勇為’的英雄麼?難道執法人員欺負無辜群眾時有人挺身而出就不是‘見義勇為’的英雄了麼?”那個年輕學生冷眼看著男城管說道。

男城管氣得臉色都青了,有些語無倫次的怒聲道:“你你這是什麼狗屁道理?她也是無辜群眾?不是我們城管辛苦執法,你們哪有那麼寬敞的路可走?”

年輕學生抬眼看了看窗外,微微一笑說:“我寧願腳下的道路稍微擁擠一些,也不想看到有無助的人在路邊為生計而哭泣!我們隻是希望城管們文明執法,多一些溫暖的笑臉!”

男警官一拍桌子,衝大家喝道:“你們都給我住口!這裏是警局!不是什麼辯論賽!你們每人錄一份口供,至於誰對誰錯,你們沒權利去判定!我們警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走一個壞人!”

這時男城管的情緒開始有些煩躁,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對男警官道:“警官同誌!難道我也要錄口供嗎?”

男警官似笑非笑地看著男城管道:“你沒聽清楚我的話嗎?我是說‘每人’錄一份口供,難道你不屬於‘每人’中的一員嗎?”

在男城管瞠目結舌的時候,男警官衝旁邊的一位年輕女警官招了招手道:“小王,你把他們帶到隔壁房間去!給他們每人做一份詳細的筆錄!”

姓王的女警官應了一聲,小跑了過來,對我們所有人說:“走吧!我帶你們去做筆錄!”

就在我們起身離去的當兒,男警官端起桌上一個白瓷杯子喝了一口茶,對我們道:“對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你們有權利申請保釋,這樣無論對你們,還是對於我們,都是比較省事的辦法!”

“難道我也需要人來保釋出去嗎?我可是受害者啊!”男城管用抗議的語氣朝男警官說道。

“誰是受害者,暫且還不能定論!”男警官放下手中的茶杯,盯了男城管一眼,“這個問題是你們做完筆錄之後的問題了!帶走!”男警官朝身邊那位女警官揮了揮手,不想在跟男城管廢話。

“你們跟我走吧!”女警官不冷不熱地說,領著我們向隔壁的房間走去。

我一把拉住剛才那個替我辯護的青年學生問了一句:“什麼是保釋?”

青年學生看著我,笑了笑說:“保釋是根據《公安機關關於辦理刑事案件程序規定》第六十三條相關規定,內容比較多我簡單跟你說吧!所謂保釋,就是取保候審,像今天這種情況,假如你願意繳納一定的保釋金,就什麼事都沒有啦!”

“如果我不申請保釋呢?”我又問他,其實我自己也隻是在港片中看到過保釋的情節,至於什麼是保釋?保釋與不保釋的結果有什麼區別?我卻是一頭霧水。

“如果你不找人來保釋你,你就有可能被判處管製拘役或者獨立附加刑!”青年學生看著我解釋道,爾後半他轉身悄悄指了指那名男警官,“最重要的是他會在你的檔案裏記上一筆!”

這時那個男城管湊過身板來,幸災樂禍地瞪著我道:“你就等著拘留吧!”

青年學生看看我,又看看男城管,好心地建議說:“你們完全可以私了啊?”

“我憑什麼跟他私了?我就是要看著他被拘留被管製!我要他以後頭上都戴上一頂‘故意傷人罪’的帽子!”男城管衝男學生低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