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愈朝朱副經理的“廣本”靠近,那車裏的動靜就愈大聲,還有車身也在輕微地搖擺,我心裏也愈來愈覺得蹊蹺!我環顧左右,不見有什麼可以用來拿來當武器攻擊或者自衛的家什!
可沒家什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地下車庫內有攝像頭,外有保安,做賊的一般都是心虛的,隻要我衝他們大喊一聲:“警察!別動!”恐怕他們都要被嚇破膽了吧!恨不能插翅逃竄,怎麼還可能反擊我呢!
這樣一想,我膽子就壯了起來,躡手躡腳地朝廣本走去,車裏麵的聲音也更清楚了……仿佛有人在車裏,還是兩個人,還有斷斷續續的對話的聲音……車裏麵的人似乎還在掙紮著……
“你做什麼呀?朱經理!你住手……住手啊!”
“小梅……我喜歡你……”
“別這樣……別這樣……我不是隨便的女人……”
“小梅……我知道你是正經女人……我就喜歡正經女人……”
“別這樣……這樣不好……朱經理……”
“這樣怎麼不好?這樣才好……別害臊……第一次做情人是不習慣……慢慢你就習慣了……”
“朱經理……哎呀……朱經理……我我從來沒答應要做你情人……”
“別再折磨我了……我都快想死你了……小梅……你不知道每次看到你這身體我都要為你發瘋了……小梅……”
“別這樣……別這樣……再不住手我要喊人了……”
“喊啊……喊啊……看你敢不敢喊……越喊越刺激……你喊吧……”
聽到朱副經理和莊小梅的這段對話,我呆立在車外麵,沒想到又碰到這茬子事兒,這王八蛋對我上次的警告置若罔聞!不但沒見收斂,反而愈發明目張膽!他不該是以為夢瑤被警察帶走了,現在的公司就是他的保護傘何振宇的天下了吧?
從車裏麵傳來“豬頭”急促而粗重的呼哧呼哧地喘氣聲,傳來莊小梅又急又羞的話聲,她似乎還真不敢大喊,隻是低低地壓製著自己的聲音,但這似乎隻能助長豬頭的衝動!
“求你了……朱經理……求你了……”莊小梅苦苦哀求著,仍然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求我做什麼?求我上你嗎?老子做夢都想上你了……”“豬頭”已經售欲泛濫,嘴裏接連蹦出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詞彙,氣喘聲越來越粗,也越來越急促。
衣服撕碎的聲音,伴隨著莊小梅苦苦地哀求聲,從車裏清晰地傳了出來……
“豬頭”似乎看穿了莊小梅的心思,知道她不敢喊,知道她不敢得罪他,所以有恃無恐,肆無忌憚,為所欲為著……而莊小梅呢,似乎就是一隻沉默的羔羊,被豬頭玩弄於鼓掌之中,這是狼和羊的遊戲,柔弱的羊怎麼能逃出凶狠狡詐的狼的魔爪呢?別說反抗,在狼的淫威之下,她連呼救的勇氣都沒有……
莊小梅的這種楚楚可憐,豬頭的這種囂張跋扈,更是刺激了我的保護欲和抱打不平的強烈衝動!上次在衛生間過道裏,我警告過豬頭,也在莊小梅麵前表示我不會讓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那麼,言下之意就等於告訴她我會保護她,那麼現在我怎麼能袖手旁觀或者悄然走開呢?
這輛廣本的車門並沒有關死,這時被莊小梅的一隻腳無意中踢了一下,開啟了一道縫兒……
我趕緊貓下身體,躲到車身下,豬頭已經售欲焚身了,並沒注意到這略微開啟的車門,我探過腦袋朝車上看去……
車裏的情景更看得我直咋舌,豬頭將莊小梅按倒在被放倒的駕駛座上,莊小梅上身那件白色小襯衫上麵的幾個扣子全部被撕開了,在從車縫裏射進去的微弱的燈光裏,白花花一片!
豬頭正壓在莊小梅身上,貪婪得掠奪著……
莊小梅掙紮著,哀求著,一張圓潤的臉側向一邊,眼角有兩滴淚珠順著臉龐滑落下來……
莊小梅的眼淚和豬頭的肆無忌憚,像一罐汽油澆灌在我的心頭,心中的怒火頓時騰地熊熊燃燒起來……
我環顧四周,仍沒有看見有什麼可以進行攻擊的家什,隻見角落裏有個大大的垃圾桶,垃圾桶裏罩著一個黑色的大塑料袋,我靈機一動,悄悄奔向垃圾桶,取下黑色塑料袋,心裏暗罵一聲道:“王八蛋!老子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你偏偏撞在我槍口上!上次打賭輸了沒踢你的豬頭,今天我非得把你的豬頭當球踢!”
我拿著黑色垃圾袋奔回來,輕輕噓了一口氣,理順手中的垃圾袋,陡然起身一把拉開車門,撲到車裏頭,將黑色塑料袋牢牢套在豬頭的腦袋上……
豬頭顯然是沒預料到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黑色塑料袋套上他腦袋上的那一刻,我相信他眼前一定是漆黑的,他的腦袋也是蒙的!而我采取的也是閃電戰!如果當真和他較量,我不一定能製服他,不一定我能占住上風!可是這種時候的男人脫了褲子的男人,雖然在一方麵是鬥誌昂揚的,但是在另一方麵卻是毫無鬥誌的,我正是利用了這個機會!
我將黑色塑料袋套在豬頭的腦袋上,又迅速鉗住他的兩隻粗臂,反過來按壓在他背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下他脖子裏的紅色領帶,將他的雙手死死綁住!反應過來的豬頭,開始拚命反抗,隻是最佳反抗的時機已經錯過,他的大嘴在黑色塑料袋裏甕聲甕氣地叫道:“放開我!放開我!你特麼的是誰?你特麼的是誰!放開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