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為著灌木林尋找了一番,有幾次險些找到了鬱良二人的藏身之地,不過方清蓮倒是配合的不錯,始終沒發出聲響,那人查找無果之後,便又飛奔著跑開了。
一直等那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鬱良才鬆了胳膊,卻感覺身上一暖,扭頭一看,發現方清蓮此時竟靠在了他的身上,而且看其手腳無力的情況,似乎……
他趕緊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方清蓮,同時小聲問道:“哎,丫頭,咋了?”
“哦……”方清蓮迷迷瞪瞪得四下瞅了一眼,才有氣無力的喃喃道:“沒事兒,腳麻了,腳麻了……”
呼……
鬱良這才鬆了口氣,趕緊試著將方清蓮攙扶起來,但看其雙腿走路不自然的樣子,便也顧不上忌諱不忌諱,一哈腰將其攔腰抱起,不緊不慢的朝方家莊園走去。
而方清蓮此時卻像個小貓似的蜷縮在他懷裏,甚至還幾次伸出手來,似乎想勾住他的脖子,但躍躍欲試之後便又收了回去,隻是到了方家大門處時,才怯怯的問道:“鬱先生,您,您能……”
“怎麼,有話就說,別客氣。”鬱良也沒多想,一邊琢磨著是直接翻牆還是叫門的事情,一邊隨口應了一句。
然而方清蓮卻似乎得到了鼓勵一般,終於提高了嗓音:“我想認你做哥哥。”
似乎又覺得太過唐突,她隨即又小聲補充道:“隻要沒人的時候叫你哥哥就行,等有別人的時候再稱呼你鬱先生,好嗎?”
說罷,一雙大眼緊盯著鬱良的臉色,似乎生怕鬱良開口拒絕似的。
鬱良正為翻牆進院的事情發愁,根本就沒在意這個無關痛癢的事情,當即笑了笑:“行啊,哥哥就哥哥唄,你高興就成。”
“真的?!”
“嗯,比金子還真。”
“哥……”
見鬱良答應的挺爽快,方清蓮竟伸手勾住了鬱良的脖子,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蜻蜓點水般在鬱良臉上親了一口。
而鬱良還沒琢磨出什麼味兒來,卻見小姑娘激靈一下從他懷裏掙脫出去,隨即靈貓似的翻過了牆頭,瞬間不見了蹤影。
“哎?這是啥情況?”鬱良捂著臉頰,想了半天都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隻得翻身過牆,心思重重的回了方玉嵐的房間,可剛等他進門,就聽到方清盈沒好氣的哼道:“看,我沒說錯吧,這家夥肯定不會安分,連人家小丫頭都不放過,哼!”
鬱良一聽臉就綠了,這話分明是在說他啊,可他還就是想不通,難道這兩個女人長了千裏眼,順風耳?
但當他看到二女正一個勁兒的在他臉上瞧的時候,這才想起被方清蓮那小丫頭親了一下,很可能留下了口紅一類的唇印,這才被方清盈二人捉了個現行。
“哎呦我去。”鬱良無語的拍了下腦門,又狠狠地抹了把臉,才換上了一臉笑容:“冤枉啊,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天地良心,我可啥也沒幹……”
“行啦行啦,解釋就是掩飾,再說人家又沒想拿這說事兒,你慌什麼。”方清盈根本就沒耐心聽他解釋,當即冷著臉回了他一句。
不過還是方玉嵐重大局,趕緊出聲替他圓場,一來二去之後,鬱良才將剛才在外邊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而方玉嵐二人聽後也不禁大吃一驚,連呼萬幸。
隨後,鬱良又問起了那個鄭北歸,而方清盈則解釋說,那人是鄭家晚輩中最有潛力的一個天才人物。
經這麼一說,鬱良才忽然想起了那個地圖,隨即拿出來看了看,發現上麵的確有鄭北歸的名字。
接下來三人一直談到了大半夜,等到休息的時候,方玉嵐二女卻像商量好了似的,直接將他趕到了對過房間,孤影寒窗,獨享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