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會被薛寧推上位。
“你是說,隻是想把屠子珊送進宮中呆一年,便可以讓她的不足之症消逝,同時也對玄徹的身子沒有任何的損害?”“沒錯,這也是我翻遍了古書才得到的法子,皇後娘娘,您若是同意此事,臣願意終身效勞朝廷,臣母也願隨候在您身邊,為您做事。”看來,這對母子二人,真的十分疼愛這個屠子珊。看著兩人為她爭取機會的模樣,杜雪淳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隨後便是嘲諷一笑。雖得不到親情,但自己不是還有玄徹嗎?“此事朕可以同意,待休沐日結束後,朕便找個法子把你妹妹接進宮中,但醜話說在前麵,這一年之中,她必須安分守己,一年後,是不可能留在宮中的。”季大夫當然點點頭。她本來就沒有讓女兒去攀附權貴的心思,隻是想讓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事情談妥之後,屠子昂便帶著妹妹出來見見二人。屠子珊的性子顯然比較嫻靜,看到鳳玄徹之後,她並沒有一般女子的癡迷與愛慕,而是冷靜的點了點頭,可看向杜雪淳,卻是有幾分熾熱。“皇後娘娘,小女在宮外便經常能夠聽到您的事跡,救濟災民,幫助皇上譜寫律法,十幾歲便能夠醫治祖母,小女早就傾慕您許久,沒想到,真的有機會能夠見到。”她上前幾步打量著杜雪淳,目光中盡是善意。這不禁讓杜雪淳有種見到了薛嵐的錯覺。這些日子因為朝務繁忙,她便很少過問薛嵐的消息,而眼前這個女子單純充滿好奇的眼神,卻與她如同一轍。於是,二人出宮這趟,倒是忘記了一開始微服私訪的目的,反而帶著季大夫母女倆一起回了宮。因季大夫直言醫治要盡早,鳳玄徹便與杜雪淳隻是簡單的逛了逛,便匆忙回宮。他的旨意迅速下達,封屠子珊為莞嬪,後宮皆對這個從天而降的女人十分驚訝。眾所皆知,皇上對皇後的情誼濃重,這怎麼與皇後出去遊玩一番,回來便給她多了一個妹妹?不管眾人是什麼想法,莞嬪的封號,便是很快定了下來。季大夫也被杜雪淳安排在莞嬪宮中,被人稱呼為季嬤嬤,對外隻是宣稱是莞嬪從宮外帶回來的奶媽。一個小小的嬤嬤,自然也沒有什麼人注意。自然也不會有人去探究,她其實是莞嬪的母親。杜雪淳打量著手上的藥方,心中不禁暗暗稱絕,看來季大夫真的在這方麵下了不少功夫。這藥方幾乎能夠把她身上的毒清楚幹淨,再多加調理,甚至能夠讓自己的身子比小產之前更甚。但唯一不足的便是,那藥實在是太苦了。良藥苦口,季大夫開出的藥隻注重療效,並沒有考慮味道怎樣,而若是添加糖水,勢必會削弱幾分藥效。所以,每日杜雪淳用藥之時,都是最艱難的時刻。她有些不情願的看著這碗黑漆漆的重要,鳳玄徹就在一旁好聲好氣的哄著,絲毫沒有不耐煩。終於,她鼓起勇氣,捏住鼻子把這藥灌了進去,那股子衝天的辣意和苦意叫杜雪淳的眼淚都流出了幾分。“玄徹,這實在是太苦了。”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模樣,鳳玄徹心疼的拍著她的肩膀。用完這藥,竟是連蜜餞都不能吃幾顆,季大夫的醫術高超,能夠把每一味藥材的功效最大化,自然也不允許她食用這些東西。“乖,聽季大夫的話,用一個月的藥,我們便能有孩子了,你難道願意看著杜青恒生下孩子得意的樣子嗎?”想到杜青恒,杜雪淳對這藥的抗拒也少了幾分。漸漸的,她也習慣了藥的味道,也沒有日日叫鳳玄徹哄一段時間,才喝得下去了。又是一月過去,杜青恒的肚子也大了不少。而杜雪淳的身子,季大夫也宣布,恢複到了從前的水平。“淳兒,太好了!”鳳玄徹盡力掩蓋住自己的驚喜,感受著杜雪淳一日比一日紅潤的臉龐,他對莞嬪與季大夫的態度自然也變了變。“來人,賞莞嬪一對九龍玉雕鐲,一對前年外邦進貢的血珊瑚,五匹雲錦,黃金百兩,雪花紋銀五百兩!”季大夫則是滿意的看著杜雪淳。她能夠恢複成這個樣子,也是與杜雪淳堅持使用她的吐息之法有關。若不是看在自己的女兒還需仰仗鳳玄徹在宮中生活,她才不會把祖傳的法子教給杜雪淳呢。這吐息之法能夠輔助杜雪淳的身子更加輕盈,對她習武強身健體,也是十分有好處的。“謝皇上賞賜。”莞嬪笑著行了一個禮,並沒有推脫,這一個月來,她經常去坤寧宮與杜雪淳閑聊下棋,倒是也與二人熟了不少,但因為性子寡淡,對鳳玄徹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她也知曉鳳玄徹此時興奮的心情,便欣然收下了這份賞賜。而外界的妃嬪們,則根本看不懂三個人的相處模式。明明皇上從來不去莞嬪的迎春殿,但這次卻突然賞賜給她不少好東西,皇後也與她關係不錯的模樣。真是令人費解。而此時的延禧宮。杜青恒的肚子一天天的鼓了起來,她的孕期反應十分嚴重,總是吃一頓吐一頓,再加上她不信任禦醫,隻是固定的找禦醫請個平安脈便罷。“暮沉,你說那莞嬪到底是什麼來頭,真是奇怪,皇上不是對杜雪淳一往情深嗎,怎麼現在又有新歡了?”她有些嘲諷,杜青恒被抬進皇宮後,便慢慢的對鳳玄徹移情別戀,心中早就沒了鳳玄冥的影子。自然對他一直癡戀杜雪淳的模樣十分惱羞成怒。現在看著他似乎有了新歡,杜青恒的第一反應不是嫉妒,竟然是嘲笑杜雪淳,與自己當初的境遇有何不同。這便是幸災樂禍了。“皇家之人皆冷血,皇上怎麼可能獨寵一人,奴才在外辦事僥幸見過那莞嬪一次,也是個清靈漂亮的人,得到皇上的寵愛並不奇怪。”杜青恒冷笑一聲:“叫她杜雪淳總是一副孤傲的模樣,現在孩子是本宮的,寵愛是莞嬪的,也不知她還能剩下什麼。”“最近杜雪淳真的沒有對本宮下手的意思?”她眯了眯眼。暮沉提到此事,也是頗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