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十三)情感危機5(1 / 2)

四周是一片汪洋,而蘭蘭坐在一片從那個巨大的輪船上因撞擊冰川而碎裂的木版上;安靜的象一片枯黃的落葉,靜靜的躺在床上。她姑姑和姑父,還有他的侄子,她的姐姐在客廳的說話聲;電視的聲音;從窗外小區裏傳來的車輛停靠的鳴鏑聲;都在傳到她耳邊被隔音了。突然間,她特別想念雲名;特別希望雲名能緊緊的抱著她,安慰她。然後對他說些什麼;也想讓他對她說些什麼。在不知不覺中摸到了手機。發現手機正響著,是雲名。她本能的抹了一下臉,發現手上有很多水跡。本想接聽的她卻把手移到了紅色的按鈕上。“23個未接電話!”她在意識裏念了這麼一句。接著她狠狠的把手機扔到一邊,然後用力的把頭塞在被子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在蘭蘭的記憶裏,她象個男孩子一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沒有哭過。她那一拳可以把雲名打的捂著胸口疼半天的野蠻,讓她更加感覺自己是如此的堅強。有一句話說的好“女人的堅強是因為男人太軟弱了。”是的,她太堅強了。

在她回答完她姑姑的那句“不吃了”之後,她的腦海中閃現了兩個字,接著用意識緊緊的抓勞,仿佛是懸崖邊上的那根藤,刻著一般;然後被放大在空氣中。

幾天後,蘭蘭的父母從老家來到了臨沂。蘭蘭知道他們被亮亮說服了。農村人的意識在遇到錢的問題就會變的特別的強烈。他們放棄了哪個前途未卜的雲名。這就好比一個獵人,在家人還等著他回去給他們的肚子交差的時候,獵人更願意捉住那個從村子裏跑出來的家兔而省的費神去尋找那個還在樹林裏躲閃的野兔。就在蘭蘭的父母,蘭蘭的姑姑,亮亮,還有她淺意識裏的夢想,聯合起來大呼小叫的唱起“四麵楚歌”的時候。她妥協了。她更加堅定了她昨天晚上哭出的那兩個字。

然後她把她的想法寫在了空間裏。

內容是這樣:

“愛上你,我錯了。我哭了一夜。你是知道的,以前的我從不哭的。可遇見你之後我變了。‘三年’,就三年,我就會完全屬於你。”

“三年”,1095個日日夜夜。秒針要不眠不繡的繞著那個熟悉的圓跑過1576800圈。

就在那個秒針才剛剛起步繞著圈奔馳的時候,雲名正坐在蘇州一座橋的石欄上,旁邊是聞豔。蛋黃色的夕陽把色彩塗在起皺的水麵上,自遠處向他們散播開來,吹起T型的襯衫,一起一落。

這是下班之後,他們隨機來到的地方。聞豔問他,“為什麼不問她前兩天失戀了,卻還笑的那麼開心”

“為什麼”雲名問道。

“到那邊吧,我跟你說。”

他們都很喜歡這樣的風景,更喜歡這樣風景下這般的靜。仿佛下班高峰期間的車輛鳴鏑,人員嘈雜都與他們隔絕,和他們無關似的。

“為什麼”沉默了許久,雲名開口問道。遠來的河風猶如一劑莫名的清新,從夕陽身邊經過水麵傳到他的神經中樞裏,然後慢慢散開。

稍稍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醞釀感情,又似在製造一種讓語言的表達更具有生命力的氣氛,然後說道:

“其實我和他在一起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可言,也就是一種精神寄托罷了。(停頓3秒)就象一個想自殺的人一樣,下麵是四條腿的凳子,恩。。。隻讓它兩條腿連著地;頭掛在繩扣裏,卻又留戀麵前的風景,不忍把凳子蹬開。”說完這些聞豔長長的舒了口氣:“現在好了,凳子沒了,我可以掛在繩扣上飄著了。”

我看到了夕陽在水麵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但我沒有說話。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好了。就象蕩秋千一樣,感覺特好。”笑容蕩在臉上的她,把兩條胳膊高高的抬起,筆直的象兩條交叉的馬路。手掌纂成拳頭,又慢慢的張開。

在沉默的時間裏,她那兩條“交叉的馬路”慢慢的放下,擱在身體的兩邊,扶著橋欄。兩條腿隨著風慢慢的擺動起來,象兩根鼓棒敲打著橋欄的水泥石板上。而我的動作就是看著前麵,在努力的想去想些別的什麼事情;大腦卻象個淘氣的孩子,故意抵觸著。什麼也想不起來。先是一張白色的圓,然後慢慢變小變遠,猶如一個做加速運動的物體,落向一個未知的深淵。

“我跳下去,你會不會下去救我啊!?”她猛然間轉過頭微縮著問道。

“當然會的”

“那我跳了”說著做出要跳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