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喜歡狗眼看人低的人。
看人下菜,是這個大掌櫃最大的本事了。
“這位公公,別怪小的沒提醒你,上麵這位可是當今德妃娘娘的親侄女,四皇子最為疼愛的表妹楊小姐!”
那大掌櫃打量了花虞一眼,瞧著她不過穿了一身紫色的內侍服,便從鼻子裏冷哼了幾聲。
紫色內侍服,這是宮中最為低階的小太監才會做的打扮!
還以為是個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公公若是個明白人的話,就趕緊的,把楊小姐給放了,跪下好好地請罪,說不準楊小姐大發善心,能夠赦免了公公的罪!”
花虞一直歪著頭,耐心地聽著他的話,右手若有似無地敲擊著旁邊的桌子。
看著眼前的大掌櫃那熟悉的麵容,還有這連珠炮兒似的話,她就好像回到了從前,她被四皇子拖到了這白玉閣中來,逼著她跪下,給這個大掌櫃騎了兩圈。
她是葉家的二公子,這個大掌櫃什麼倚仗都沒有,隻不過是白玉恒的一條狗,卻也心安理得地騎了。
可當時葉家在京中地位特殊,她兄長父親被困在了宮中幾日,她要求人,就得低聲下氣的。
不僅什麼怨言都沒有,還要舔著臉對那褚墨痕和白玉恒兩個笑。
最後呢?
這兩個人什麼忙都沒幫,還是顧南安……
思及此,她麵色忽地冷了下來。
“跪下請罪是把?”她站起身來,看了那大掌櫃一眼。
大掌櫃眼中滿是輕蔑之色,聞言連話都不想跟她多說,隻點了點頭。
卻瞧著那花虞,一步一步地,走上了台子上去。
那大掌櫃麵上就更加不屑了,還當這個人是個什麼了不起的玩意呢,不過就是下賤的奴才罷了!
“嗤,這就完了?”樓上的容澈也一直觀察著底下的動靜,瞧著花虞似是妥協了,往那台上走了去,麵上便多了些輕蔑和惡劣。
“還以為能夠看一場好戲呢,墨痕家的表妹,到底是沒人敢惹呀。”
“一個低賤的奴才,還敢跟彩衣作對!”褚墨痕也在旁邊冷笑,花虞那種軟弱的人,就更加不可能了!
“楊小姐呀,對不住了。”就在此時,花虞已經到了台上,她湊得很近,卻還是沒讓人放手。
她沒開口,那兩個侍衛也就沒動,反正他們是受命保護花虞的。
“賤狗!還不讓這兩條瘋狗放開本小姐?你以為今日之事就這麼過去了?今兒不把你這個賤狗剁碎了,我楊彩衣就……”
看著她湊近了,楊彩衣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罵罵咧咧地咒起了她來。
她一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啪!”可她那些個罵人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人劈頭打斷了!
靜——
整個白玉閣內,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
“哇!我沒看錯吧?墨痕!?這小太監打了楊彩衣一巴掌?”上麵的容澈激動了,可此時,並沒有人搭理他。
所有的人的眼神,都落在了那花虞的身上。
花虞勾勾唇,道:“實在是對不住呀!”
“啪!”又是一掌!
“楊小姐千萬莫要生氣!”
“啪!”
“你這樣,咱家真的好害怕呀!”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