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靜。
一連四個巴掌,一個接著一個的落在了那楊彩衣的麵上,她那白皙的臉蛋迅速地就紅腫了起來。
花虞的右手上戴了個黑色的皮手套,這是前幾日進京之前,她讓雍親王府的婢女,給她做的。
左手上卻是沒戴的,隻中指上套了一個戒指,那戒指劃過了楊彩衣的麵頰,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幾道駭人的血痕。
“花、虞!”楊彩衣渾身發抖,雙目赤紅,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徹底的瘋魔當中。
“賤人,爛狗!你敢打我?你這個下賤的東西,你居然敢打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她從來沒遭到過這樣的對待,隻覺得氣血翻湧到了頭上,讓她眼前都一陣陣地發黑了起來。
憤怒將她整個人淹沒,她瘋了似的想要往花虞的身上撲去。
可卻被身後的兩個侍衛抓著,動彈不得。
花虞輕笑著看她,退後一步,躲開了她那瘋狂踢踹的腳,慢悠悠地從懷裏,掏出了一方手絹,一臉嫌棄地擦拭著自己的左手。
“哎喲,楊小姐這是怎麼了?快消消火,氣壞了可怎麼辦呀!”她嘴裏滿是諂媚話,可麵上卻邪笑著,盯著那楊彩衣看著。
尤其那一雙鳳眼當中,滿是嘲弄之色。
楊彩衣看著她這個樣子,氣得幾乎吐血。
“狗東西!賤人!我要剝了你的皮,拿出去喂狗!放開!放開我!”
楊彩衣的叫聲,一聲高過一聲。
樓下頓時亂成了一團。
別說樓下了,就連樓上的人,也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這……”有種啊!容澈滿臉驚訝,說不出話來。
他身邊的褚墨痕,一張臉都黑透了!
“下去看看。”白玉恒眉頭皺的更深,再也站不住,抬腳就往樓下走了去。
“玉恒等等我!”容澈反應過來,滿臉興奮地跟了上去,他還沒見過膽子那麼大的太監,今兒個還真的是有好戲看了。
褚墨痕卻一直沒動,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都要以為,樓下的那個人並不是花虞了。
花虞那等膽小懦弱的性子,如何敢做出這等事情來?
可那張臉,分明就是她沒錯。
“嘖嘖。”花虞看著她那瘋狂的模樣,搖了搖頭。“楊小姐,這樣可不行呀,我是狗奴才,你是金貴人,氣壞了你,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可使不得,千萬顧念著自己的身子,啊?”她歪著頭看楊彩衣,一副為了楊彩衣好,勸慰楊彩衣的模樣。
楊彩衣差點瘋了,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隻站著嘴啊啊地尖叫著。
“住手!”底下亂成了一團,一片嘈雜聲中,花虞轉過身,便看到了一身緋色衣袍,麵冠如玉,俊美至極的白玉恒。
白玉恒長了一雙桃花眼,本就足夠魅惑了,偏偏還有一雙異瞳。
那眼眸竟是奇異的琥珀色,寡淡至極,卻又像是兩顆寶石一般,極為漂亮。
花虞看到他,臉上的笑意便淡了幾分。
她也不行禮,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那白玉恒看著。
可把旁邊的容澈激動壞了,這太監什麼來路啊,膽兒這麼肥?誰不知道,白玉恒最討厭別人盯著他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