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小竹一想起那天晚上,她就控製不住自己,渾身發抖,更是不敢將此事告訴洛殤,怕她嫌棄自己肮髒,隻好默默的忍下。

“不行,我得跟過去,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傷害王妃。”隨手胡亂抹了一把眼淚,小竹從地上爬起慌忙的跑了出去。

洛殤剛進了靜思殿內院,恰逢葉臻送幾位太醫從屋子裏出來,看到洛殤來,她愣住了,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暗灰。

朝著洛殤走來,不得不顧眾人在場,不隨心的行了禮。“王妃來此做什麼?是想讓王爺離開靜思殿嗎?”

見洛殤不予理睬,葉臻故意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我家郡主病繞纏身,王妃這個時候還要與郡主爭寵嗎?隻怕是王爺知道您來此的用意,也會對您大失所望。”

冷漠的眼神一掃,桀然而栗,讓葉臻不由吞了吞口水,後退了兩步。

“葉臻姑娘,想必是你誤會了,就是王爺請王妃來為靜妃診治的。”洛殤身後的奴婢開口解釋。

“什麼?這是王爺的意思?”葉臻頓時臉色煞白,整個人都傻了,逐漸放下阻攔女人的手,退了回去。

洛殤抬腳邁出微步,眸若含了春水清波流,又如冷了雪山冰角,最終進了房間。

葉臻冷哼一聲。心道:就算你來了又怎樣,就不信你還真有這本事能敵得過太醫令眾位太醫,更何況,郡主早有打算,隻要你敢來,哼......

推開門,隔著很遠便瞧見紗帳後的男女,頓了頓身子,她還是走了過去。

看到她來,冷邵玉想起身,可偏偏懷裏的人有意貼的更緊。他隻好笑笑:“你來了。”

“她的病......”

“既然我來了,就會盡力,絕不會讓晉王您失望。”她冷淡的眼睛看向他,多有埋怨。

“你知道本王不是這個意思。”冷邵玉俊臉漸變。

“你先出去吧。”

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有一會兒,他才點了點頭。“好。”

“王爺,王爺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靜雨好怕,我好怕。”聽到男人要離開,司徒靜雨不知怎麼就從昏睡中醒了過來,雙手握住男人的手腕,不肯撒開。

“姐姐,我不會和你爭搶王爺,求求你,看在我如今重病的份上,讓王爺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姐姐,我求你。”她嬌柔的邊說邊哭泣。

洛殤無動於衷,早已經習慣了她這幅樣子。

男人回身拍了拍司徒靜雨的肩膀。“本王就在外麵,你不會有事的。”

“可是臣妾......”

“嗯?”他壓低了嗓音,看男人皺了眉,司徒靜雨不敢再多言一句,委屈的點點頭,淚眼朦朧。

冷邵玉看向洛殤,沒在開口,轉身走出房間。

男人一走,司徒靜雨立即變了臉色,躺回床上。

“你這病還真是不尋常。”洛殤走近她,在床邊半俯下身,淡漠的眼睛似乎早就看透了一切,隻是不屑於說罷了。

司徒靜雨冷哼一聲。

“太醫令眾醫家都毫無辦法,看來著實需要好好診治,不過,他們哪裏知道,這治的根本,從不是什麼良藥。”她淡笑。

“你這是什麼意思?”

洛殤一把拽起她的手腕,手指緊緊摁在她手腕的筋脈處,墨如砂的眉角側動,放開她的手。“為了把他從我身邊搶走,你還真是不擇手段。”

陰毒的害人,甚至不惜用自己那不涉世事的孩子,如今,又是自己的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既然醫治不了,就請你出去。來人啊......”司徒靜雨有些惶恐,故作冷靜的衝門外喊道。

“韓國麓夫人曾用過此法,保全了自己養尊處優的位子一舉成了國後。五國之亂後,此法便已失傳,先帝也將此視為蠱惑人心的妖術,下令舉國禁封。想必你尋必法,定是廢了不少的心思。”

這種法子,實則是一味兒藥餌的方子,服用了的人短時間內會出現如將死之人病重般的景象,並不會奪其性命,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以備不時之需罷了。

“你以為你說的這些胡話,他會信嗎?”司徒靜雨咬牙切齒,從床上坐起。

“我隻是說了該說的,信不信由他。”玉顏無施粉黛,麵若薄冰,她起身離去。

“他是我的,是我司徒靜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