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殤眼望著他,忽然想起被他囚禁的那些日子,男人每日強迫她喝下的那些東西,她心裏便有種說不出的哀鬱。

“從一開始你就打算悄無聲息的害死我的孩子,是嗎?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隻是一個無辜的孩子。”

不知為什麼,洛殤還是想聽一聽他親口的回答,她寧願希望是她自己會意錯了,也不想接受他真實的殘忍。

她知道冷暮飛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陰謀,她也清楚自己不過他手上一直利用的那枚棋子,可她還是不希望他真的會殘忍到對一個無辜的生命下此毒手。

“隻要是他的孩子,就都得死。”男人低沉的聲音讓洛殤從癡想中清醒。

冷暮飛抓在她肩膀的手掌漸用力,說的薄情。“更何況,那還是你們的孩子。”

她心痛是嗎?可他的心遠比她痛上千倍萬倍,那種望塵莫及,永遠也得不到的感受每時每刻都在**裸挖空他的心。

他找了多年的女孩兒,如今長大了,卻成了別人的妻子,而那個人偏偏還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多麼可笑,有多麼可笑他就有多麼可悲。

看著她對自己逐漸的冷漠疏遠,對那個男人投懷送抱,聽著她夢中一遍又一遍擔心呼喚冷邵玉的名字,卻對自己所做的避而遠之,現在她們孩子都有了,他還能做什麼?他還要拿她怎麼辦?

繼續囚禁她,直到他們方死方休為止嗎?

“你知不知道,我整整找了你十幾年,卻要親眼看著你愛上別的男人。”

洛殤沒有看他,倒是被他強行的扭過臉,對上那雙複雜盛滿痛恨的眼睛。

她不明白男人口中找尋的十幾年是什麼意思,卻聽的出來,這番話他說的牽強,痛苦。

“我隻是後悔自己沒早一點兒認出你。”

這樣你就不會愛上他了。

手指從她幹澀的嘴唇慢慢遊走上她白皙珠滑的脖脛,每滑過的地方都像烈火一般滾燙。

“我知道,你怨我。不過我告訴你,即便孩子不是冷邵玉的,我一樣不會讓你生下他。”

“因為你隻屬於我,你的孩子也該隻屬於我。洛殤。”

他反複的說,隨而吻上她的薄唇,一路向下,親吻她的肌膚,每一處似乎都要刻上他的記號。

洛殤木訥的躺著,兩眼發空,也不掙紮,隻是淚悄無聲息的流過她的眼角,轉念,她閉上了眼睛,任由男人放縱親吻著她的身體。

房門響了兩聲,外麵的丫鬟焦急的說:“王妃,奴婢聽月娥閣那邊的人說,王爺,王爺他好像好像醒了?”

王爺他好像醒了王爺他好像醒了他醒了

濕潤的睫毛猛然打開,丫鬟的話就像一根救命的稻草硬是將她從死亡的淵潭裏拉了出來,耳畔不斷回旋著那句,王爺他好像醒了。

洛殤開始奮力的掙紮,沒了剛剛任由擺布的墮落頹廢,她明澈的眼中映著希望。

身上的男人將她急切的模樣全部收進眼底,更是無法壓製心裏的惱火,粗魯的扯開她肩膀的絲衣,埋頭啃食她大片的肌膚。

他欲火叢生之時,卻悶哼了一聲停下了動作,冷暮飛伸手抿了下自己的肩膀,四指骨尖滲著他的血,他眉線壓的極深,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嘴角還帶有他血絲的女人。

自嘲的冷笑,加之外麵丫鬟的喋喋不休,帶著不可言喻的怒氣轉身下了床。

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狠。

冷暮飛不知道是該嘲諷自己,還是為自己感到可悲。

再轉身看她時,她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正扣著衣襟的扣子,旁若無人的披了件長衣遮擋住破損的衣服,匆匆下了床,許是她太過虛弱,在床上躺的久了,難免劇烈的動作會有頭暈的感覺。

冷暮飛本能的去扶她,還沒觸碰到她身體,那周身的溫度早已遠離了自己,他哽咽下嗓子灼燒的烈火,緩緩放下了落空的手,看著那扇悠蕩的房門,低沉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