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著急,著急的去看冷邵玉
月娥閣眾位奴婢家丁都守在門外,心裏怯怯自喜。
看到男人醒來,司徒靜雨忙迫不及待的握住他的手,似乎等這一刻等了很久。
“王爺,臣妾就知道你會沒事,楚郎中,快,快過來給王爺瞧瞧。”
楚郎中拖著有些乏累的身體過來,靜心的給剛從鬼門關走出來的男人把脈,這幾日他也沒合過眼,總算是老天保佑,晉王挺過了這一關。
片刻,楚郎中收回手,緩慢的起身。
“怎麼樣?怎麼樣?王爺他”
“靜王妃不必擔憂,王爺已無大礙,老朽這就去再配幾個方子,不出些日,王爺即可痊愈。”
司徒靜雨提著的心可算能鬆了口氣兒,她忙合起了手掌,不停的揉搓念叨著:“多謝老天眷顧,多謝老天眷顧。”
她轉身,見冷邵玉要坐起,臉色立即變得慌張。“王爺,您身體還沒好,不能亂動的。”
見他沒理會自己,司徒靜雨尷尬的笑了笑,還是過去扶他。
坐起後的男人搖搖頭,腦袋沉的眩暈,他揉了揉太陽穴。
俊美的人剛醒,上翹的長睫,加之這有些虛弱的身體,柔化了他原本剛棱有力的輪廓,那張極為性感的雙唇,無可隱藏遑論他的撩人心弦。
司徒靜雨看著看著竟呆滯住了,至於靜和氏什麼時候來了她也沒能察覺。
“我兒可算醒了,哀家總算能鬆了口氣。”靜和氏眉間的憂愁明顯淡了不少。
男人一抿薄唇,俊魅孤傲的眼,冰冷神情,時刻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貴族驕傲氣息,冷邵玉大致掃了一眼這房間,眉頭也一點點緊蹙。
“她在哪?”
司徒靜雨攥著帕子的手頓時更緊了,她低著頭不敢抬起,心裏像有萬千的蟲蟻在爬一樣的難受。
明明是她日日夜夜守在這裏,明是她如此的擔憂,可為什麼他醒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那個女人的下落?
醋意更是加深了女人的恨。
司徒靜雨接過葉臻遞送來的藥碗,緩步走到了床邊,她慢慢的舀了一勺,放在嘴邊輕輕的吹開熱氣,喂到他的唇角。
“王爺,先把藥喝了吧。”
冷邵玉大掌一扯,直接將麵前的女人扯過來,藥碗打碎在了地上,司徒靜雨被他這麼一拽,手腕被勒的通紅,她身體半躬著趴在男人的被子上。
“王爺,你”
“我問你,她在哪?”
冷邵玉臉上溫婉平靜,可他的聲音卻冰冷的滲人,甚至隱隱夾雜著淡淡的憤怒。
司徒靜雨心涼的好疼,她咬著嘴唇,在男人怒瞪下遲遲才說:“臣妾不知。”
“你會不知?”他低沉的嗓音冷的就像刀子,讓人害怕。
司徒靜雨背後一身冷汗,她的直覺告訴她,冷邵玉不僅僅是想從她口中問出洛殤的下落。
難道是他知道戎狄一事是她做的了?
神色開始變得越來越緊張,甚至她的身體都在顫抖。
“臣妾真的不知。”司徒靜雨委屈的說,下一刻她便覺的自己的手腕都要被男人折斷了,縮了縮身體,無助的眼睛投向一旁的靜和氏。
房間裏的氣溫隨著男人的醒來開始急劇下降。
靜和氏輕咳了兩聲,說:“她守了你幾夜未曾合眼,你剛醒來又何苦這樣,說到底,她也是你的妃子。”
婦人勸誡完,男人冷著臉,片刻後才嫌棄的甩開她的手,一個踉蹌,司徒靜雨跌坐在了地上,手心不慎被地上破碎的碗片劃破,流淌出粘糊的液體。
司徒靜雨下意識的胡亂擦了擦,急忙將手縮進袖子裏,她不想再給冷邵玉多增一點兒對自己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