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月20日 胃病犯了(1 / 1)

所幸蘇澤搶得快,古森還沒來得及看,否則現在站在辦公室裏被訓話就是我了。

這日記明明是我的,卻叫蘇澤背了黑鍋,我心裏自然是過意不去,於是在走廊裏等了他好久。

蘇澤一出來我趕緊湊上去道歉,“古森怎麼抓著你問半天。”

“日記收起來了嗎?”

“早收起來了,”我自己也是一陣後怕,“要不我以後不寫了。”

“寫,”蘇澤突然正聲道,“日記一定要寫。”

我答應地一臉茫然,沒想到蘇澤對我的日記這麼上心。

“對了,你在宿舍少吃點泡麵,胃都吃壞了。”

“又是朱家俊同你講的?”

“你半夜在那吐,我樓下都聽見了。”

我隻得小聲嘟囔,“有那麼誇張嘛。”

這還在最近考試鬧的,期末考我也就不說了,複習壓力本就大。關鍵還是下學期初的那場分班考試,現在若不下功夫,寒假過來就更別指望了。所以這陣子我食堂也沒去,直接在宿舍備了箱方便麵,我這苦命的胃啊兩輩子都毀在防腐劑上了。

當年高考成績出來不理想,老爹本意是讓我再複讀一年,可我自己心裏明白,我又不是沒努力過,腦子就在那了,這不是再吃一年方便麵就能解決的問題。所以複讀的事被我一口拒絕。

前幾天夜裏我是吐了一回,後來小豬醒了給我整了點熱水,結果又給吐幹淨了。其實吐完就好了,睡一覺人倒還輕鬆些,所以也就不大放在心上。畢竟這個身體還年輕,夠我糟蹋的。

第二天的早操我請了假,自然也沒來急買早飯。沒想到陳晨倒是給我帶了一份,又是一個肉包一個韭菜包,我突然明白當年那些包子是誰叫他送的了。

“你和陳晨關係挺好的啊。”

蘇澤隨口答應了一聲,“他做了個機器人叫我給點意見。”

“那你可得多給點,這小子以後出息的很。”

蘇澤點頭,“知道了。”

最近時強把小豬當豬一樣地養,每天課桌裏的零食不斷,我坐在旁邊也蹭吃了不少。話說他倆以前因為劉豔的事沒少鬧過,現在又好得見麵就打暗號。

“老地方。”

“老地方。”

我們學校整個建築風格有幾分蘇州園林的味道,一汪碧水幾尾遊魚,兩處紅欄蜿蜒至湖心小亭。每日清晨鳥鳴和著早讀聲絲絲入耳,此情此景美得跟評彈裏唱的一樣。當然美歸美,卻也不大有人去那亭子,因為教導主任為了抓學校的小情侶時不時地光顧。

時強和小豬說的老地方,可不就是這湖心亭。

你說他倆一個滿世界追劉豔,一個開飛機追才女,結果都未果,該不會他倆準備自暴自棄湊合湊合過吧。

對了,前段時間才女學姐追蘇澤那事因為不得回應也就沒了下文,卻不想時強就下手了。我當初說就算時強開飛機來泡,學姐也未必從他。果不其然,學姐不但沒從還把時強一紙告到校長室,連同他那顆鑲了鑽的門牙。

對!鑲了鑽的門牙!

“你和時強是不是有點什麼啊?”我問得多小心翼翼。

“什麼有點什麼?”

“你妹平時就沒給你灌輸點什麼特殊愛好?”

小豬搖搖頭從課桌裏摸出一包薯片,“她的特殊愛好就是除了我以外的所有帥哥。”

他這蜜汁自信逗笑了我,“除你以外?你什麼時候在裏麵了。”

我也從他課桌裏摸了包洋蔥圈,東扯西扯不一會就扯到時強那顆門牙上。

“我讓他送的。”

這倒讓我驚訝了,“送什麼不好,送牙?”

“我本來讓他送根肋骨的,他嫌疼。”

肋骨!我嚇得差點咬到舌頭,“你小子瓊瑤劇看多了吧,他那是嫌疼嗎?他那是怕死。”

小豬把《情深深雨濛濛》裏杜飛送如萍肋骨時說的那番話對我講了一遍,真真是一字不差!中毒之深隻好讓我選擇無視這兩個21三體綜合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