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南下的火車(1 / 2)

火車慢悠悠的在晃動中前行,車廂的燈光隻留下連接部的黃色還忽明忽暗的亮著。幾個煙民正在這裏吞吐雲霧,路過的旅客捂住嘴鼻加緊進步匆匆而過。

北風托著疲憊的身體在大山裏走了一天一夜,又輾轉汽車一天才坐上這趟南下的火車。

嘶,頭又一次鑽心的疼痛起來,自己趕緊把頭緊緊的抵住車廂,心裏開始默念罡天訣,調動真氣對抗頭痛。已經一個月了,頭疼發作越來越頻繁,無苦道長給的藥丸還剩三顆,為了保命自己隻能在難以忍受的時候才能吃上一顆。

十幾分鍾後疼痛逐漸消失,北風長長舒了一口氣,用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胸前的襯衣已被汗水浸透貼在身上,強壯的肌肉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讓開點,瞎眼啊,沒看到爺要過去”,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把吸煙的人群往兩邊撥著。寂靜的車廂如悶雷閃過,十分刺耳。

“快點,快點閃開,耽誤了下車把你們弄死”,一個光頭緊跟著刀疤男後麵狠狠的叫著。抬腿踢到一個沒有來得及閃開的煙民身上,煙民一屁股坐到地上,抬著頭看著兩人。

“看!你還看”,光頭男攥起拳頭就要打向地上的煙民,“信不信我把你打死在這裏也沒事?”

幾個煙民看到這幅場景趕緊把煙掐了,回到自己座位。地上的煙民也迅速爬起來,屁股沒來及拍就一溜煙的跑了。“刁民”,光頭男看著空空的車門處笑著說,從兜裏掏出兩跟煙和刀疤男一起抽著。

北風靠著車廂掃了兩個人一眼。大金鏈、大金表、黑皮包,據自己的經驗,兩個人絕不是善類,都是打起來下手狠的角色。隻要他們不找自己麻煩,而且剛才的事情也僅僅停留在口頭並沒有動手,自己也沒有必要管閑事,畢竟已經離開了。

“真他娘的晦氣,哥”,光頭狠吸一口煙說,“你說那個老不死的嘴怎麼那麼硬,愣是不說U盤和戒指在哪裏放著,找不到這兩樣東西,咱們怎麼回去交差。”

“啪”,刀疤突然抬手就給了光頭一巴掌,把光頭男的煙煽飛到北風的腳下,用指頭點著光頭男的光頭說,“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這是說話的地方嗎?長點腦子行嗎,你要不是我親弟弟,我早把你扔到江裏喂魚了。”

“我這不是為你著急嘛”,光頭委屈的看著刀疤,不停躲閃著他的指頭,“我聽說這段時間麻子在老大那邊表現積極,傳言要把你頂下去。”

“頂個屁,就他那鬥雞眼,當年要不是我把他帶出來,他能有今天?你別整天操心用不到正地方,趕緊準備下車,看看東西少了沒有”,刀疤不耐煩的說。

“先生們、旅客們,JJ站馬上就要到了,有在JJ站下車的旅客請拿好行李和物品到車廂門口準備下車。”

“嘿嘿,都在”,光頭男摸著兜笑著說,“你放心個,弟弟要是這點東西都給你看不住,那我可就白白混了十年了。”

“哼,你要是把今晚上我們的口糧弄丟了,你試試我怎麼弄死你。一會兒車上別說話,走,下車。”車廂門剛打開,刀疤帶著光頭就急匆匆向停在站台的一輛越野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