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再次啟動時車廂的煙味明顯淡了不少。北風感覺身上的汗粘的難受,準備去趟廁所順便把上衣洗一洗舒服舒服。走到廁所準備推門的時候,北風聽到裏麵傳出了輕微的呼救聲,趕緊推門而入,看到一位中年男子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快去報警”,北風對著一位正好路過的男子說。
男子向廁所看了一眼,睡意、尿意瞬間被嚇飛的無影無蹤,趕緊跑去找乘警報警。
北風俯下身檢查中年人的傷情,胸部被匕首貫穿,神仙也難救了,最後一口氣能留到現在已經十分不容易了。
“朋友,別費勁了”,中年男子躺在北風的懷裏,聲音微弱的說,“我不行了,謝謝你給報警,保重。”說完男子頭靠在北風懷裏斷了氣。
“保重?”北風愣了一下,這怎麼像是朋友之間的囑托?輕輕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讓開,讓開,怎麼回事?”兩名乘警很快到達現場,把過道裏看熱鬧的旅客勸回到各自的位置。
年輕的乘警把北風叫到廁所門口記錄著基本情況。
“我來上廁所,推開門就看見他躺在血泊裏”,北風說著看向報案的男子,“他可以證明。”
“對,對,對,是這樣”,報案的男子急忙點著頭,“他就在我前麵,我看見他推門進來的。他剛進來,我正好走到門口,看到那個男的倒在血泊裏。”
另一位老一點的乘警在廁所裏勘察現場,裸著手直接觸碰屍體,查驗傷口。
北風看著他實在是業餘,提醒道,“同誌,我建議你還是先出來保護好現場,等到站讓刑警隊和法醫來看,你這樣直接用手會留下你很多指紋,而且對現場造成無法恢複的破壞。”
廁所內的乘警看了北風一眼,麵無表情的把門關上,拿著電話彙報情況去了。
“你叫什麼?”記錄乘警和北風在廁所門口談完基本情況,兩人坐到離廁所最近的座位上做著筆錄。
“北風”,北風用力按著太陽穴說,頭又開始嗡嗡作痛。
“職業”,乘警低著頭記錄問。
“退役軍人”,北風用力按著太陽穴感覺頭舒緩了很多,“剛剛退役”。
“有證件嗎?”,乘警看著北風問。
“有”,北風把退伍證從兜裏掏出來給乘警看了一下。
“你還有其他情況要說的嗎?”,乘警看著北風。
“沒有了”,北風把證件收了起來靠在椅背上,“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隨時問我,我到終點站下車。”
“那你先簽個名字,就在這裏等著,車到站了和我們到派出所再做一下筆錄。”北風簽完自己的名字,乘警說完合上筆記本,與前來幫忙的列車服務員交代著事情。
一名乘務員陪著北風坐在車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