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擎天,我那麼卑微的求你,可是你呢?不理解我就算了,居然還幫著那個賤人逃跑,現在你居然還想離開我!與我劃清界限!我告訴你!不可能的!就算你死,也不可能與我脫離關係!”
歐陽芷雅笑的癲狂,是的,就是這樣,她早就想這麼做了,一旦她被逼到了極限,是絕對不會輕易的妥協的。
“你想離開我,好啊,我成全你,我先殺了你,然後再設法殺了月流蘇,別怕,我很快就來陪你。”歐陽芷雅掛在唇邊的笑意滲人,眼睜睜的看著南擎天的身軀慢慢慢慢的消散下去。
“芷雅……”鮮血順著他的唇留下,滴落在雪地上,綻放出一朵朵鮮豔的話來,身上的痛已經將他淹沒了,從未想到過,歐陽芷雅原來已經瘋狂到了這個程度……
這一刻,他才明白,他自己上一刻的心軟,就是在給她殺了自己的機會……
可惜,已經晚了……
他已經沒有扭轉局勢的餘地。
那種痛朝著他全身蔓延,身上的力氣緩緩被掏空,歐陽芷雅那一刀捅得好,不會讓他立即死去,隻會血流盡而亡……
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可悲的不是歐陽芷雅,而是他……
眼前,歐陽芷雅手中還高高的舉著那把沾滿他鮮血的匕首,眼底的笑意那麼明顯,就站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他倒下。
那一臉玩味與嘲笑,好似在無聲的述說,他這一輩子的淒涼。
南擎天身上的力氣一點一點的被抽幹,最終,他朝地上倒去,濺起一片白雪,眼中,歐陽芷雅的身影已經倒映在他的眼中。
逐漸模糊,逐漸消失……
“芷……”
最終,他閉上了那雙眼睛,腦子裏一片空白。
“嗬嗬……”歐陽芷雅往前走,最終蹲在南擎天的麵前,將匕首往地上一丟,眼中的淚水終於止不住的往外流淌,伸出修長的手來,撫上他毫無血色的臉頰,他的臉冰冷得可怕,她的指尖在顫抖。
看到他躺在她的麵前,她心裏承認,方才隻是一時失手,大腦一片空白,之後就做出了這種不可理喻的事情來,卻還得強硬的裝作,自己是故意的。
就是要讓他死。
她唇角微微扯動,嗓子裏梗了一根碩大的魚刺一般,疼得她無法呼吸。
此時,一輛魔獸車緩緩的朝著這邊駛來。
歐陽芷雅猛地站起身來,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南擎天,糾結了一會,終於還是抬起腳來大步的跑開了,淚水跟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止不住的掉落。
……
“咦?”景喬坐在魔獸車前趕著魔獸車,眼前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沒辦法,那一抹紅色著實太顯眼了。
“怎麼了?”月流蘇撩起窗簾來,問道。
“前麵好像有一個人躺在地上,我下去看看。”景喬道,將魔獸車往前麵駛了一些停下,之後下來,徑直的朝著南擎天走去。
刺鼻的血腥味傳來,景喬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隻見他趴在雪地上,麵色已經蒼白了,明顯已經進氣少了。
“妮子,這人好像沒救了。”景喬走回去,對月流蘇道。
“哦?”月流蘇從魔獸車上下來,徑直的朝著南擎天走去。
剛看清楚來人的麵容,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他……”
“是誰啊?你認識?”景喬問,他怎麼從來不知道月流蘇認識這樣一個人。
“傻喬,將他翻過來。”月流蘇道,她想看看還有沒有救。
“好。”
三下五除二,景喬便將他翻了過來,隻見他肚子上正在隱隱的淌著血,麵色蒼白。
月流蘇蹲下身來,伸出手來探了探他脖子上的大動脈,發現竟然還在跳動。
“命真大。”月流蘇站起身來,看著南擎天呢喃道。
“傻喬,將他扛上車。”
“恩?為啥啊?”
“別問這麼多,扛著,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月流蘇感歎一聲。
他雖然跟歐陽芷雅是一夥的,但在魔獸林的時候也算是救過她的命,不然她也許已經死了。
她能想辦法試一下,但是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哦……”景喬撓撓腦袋,將南擎天扛了起來,朝著魔獸車走去,徑直的丟進去,等到月流蘇上了車,這才緩緩的駛離天玄鎮。
車上,柳尹爾往景堯旁邊坐了坐,有點疑惑,“流蘇,這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