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唐唐隻是美美噠笑著不說話,水靈靈的眼眸裏像是溢滿了幸福。
“你不會,中了什麼大獎吧?”前麵正好是紅燈,陶紫停下車,側過頭仔細看著她,笑著問。
“嗯,我中大獎了。”丁唐唐眯著的眼睛,看著車前麵的那個紅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
“中了什麼獎?獎金多少?”
“對不起,我不能說。”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聽似的。”
綠燈亮了,前麵的車慢慢的滑行,陶紫的車也緩緩的跟進。
“要不,你再問問吧,問多了興許我就說了。”
丁唐唐閃亮的眼睛道。
“對不起,已經過了保質期了。”陶紫故意氣她:“——我沒興趣了。”
“誰讓你沒興趣的?”丁唐唐真被她氣著了。
陶紫咯咯地笑:“這還用問,我讓我沒興趣的呀。”
……
梁逸不在家,連那個沙大倫也沒了蹤影,陶紫忍不住給沙大倫打電話,對方支支吾吾的,什麼也說不明白,隻是說梁逸跟他在一起。
陶紫覺得梁逸有什麼事在瞞她,本來不想給他打電話,可現在也顧不上生氣了,隨手撥通了的他的手機。
“倫哥不想讓我跟你說……”梁逸說話的語氣竟然跟沙大倫差不多,也變得吞吞吐吐的了。
“什麼呀?”陶紫剛剛脫下外衣,一身惹火的三點,佇立在鏡子跟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睛突然睜大了,漸漸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你倒是說呀,出什麼事了?”
“那你還是……到醫院來吧,我把地址發給你。”梁逸隻把話說了個半截,就掛斷了電話。
陶紫被弄得一頭霧水,再打電話對方又不接了,過了一會兒,梁逸才發了一條微信,寫的是:“市四院、五樓、513病房。”
這到底怎麼了?幹嘛把人支到醫院去了?難道是誰生病了嗎?
陶紫一邊穿衣服,一邊胡思亂想。
她總算把自己給捯飭利索了,抓起背包推開自己房間門,像陣風似的,噔噔噔的往樓下跑。
丁唐唐正打電話給外賣,聽見陶紫那邊的聲音不對,到門口探出頭問:“陶紫你幹嘛?”
“我,我也不知道。”
陶紫此時已經跑到了樓下,正準備開門。
丁唐唐也弄她給弄糊塗了:“你不知道?那你幹嘛那麼著急?”
正因為不知道,陶紫才會這麼著急。
她懷疑是家裏出事了。
那個何堅強吃了那麼大的虧,怎麼可能善罷甘休?萬一,他報複老爸,或是佟家母女,還真說不定會出現什麼狀況。
“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去?”丁唐唐剛想要下樓,人家已經走出了門外。等她下了樓,推開外麵那扇門,陶紫早就開著車走了。
“我去,到底怎麼啦?這麼急?”
……
陶紫慌裏慌張的來到了那個病房,推開門時,見坐在病床上,穿著病號服的人竟然是沙大倫。
這讓陶紫一時搞不清狀況,她喘勻了氣,問坐在病床邊上的梁逸:“這,這怎麼回事兒?”
梁逸站起身,對沙大倫歉意的笑了笑,又向陶紫示意:“走吧,我出去跟你說。”
“不用了,”沙大倫麵無表情的道:“既然陶總來了,那就在這裏說吧。”
陶紫退了一步,把門關好了,這才走近了沙大倫問:“你怎麼了?是不是那隻手感染了?”
沙大倫低著那個大腦袋,輕輕的搖了搖0a4a5f3e。
梁逸鎖緊眉頭,把陶紫拉到身邊坐下來,攥著她的手,長長的籲了一口氣說:
“今天上午,沙大哥手上的傷口突然又裂開了,一直血流不止。我帶到附近的醫院看看,醫生檢查的結果是——急性白血病。”
“什麼?”陶紫聽到這句話,猶如晴天響了一聲霹靂,沙大哥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得這種病呢?
“這個病能不能治好?”陶紫站起身問:“我聽說,骨髓移植不就行嗎?”
沙大倫抬起頭苦笑著搖頭:“我的是急性的,而且一直我也沒當回事兒,總是硬挺著。醫生說,像我這樣的,已經沒有治療的意義了,最多隻能活三個月。”
“不可能!”陶紫實在不願相信:“你那麼能打,身體又那麼好,一點都不像得病的樣子呀?”
“正因為是這樣,他的病才會被一直隱藏著。”梁逸表情沉重,輕撫著陶紫的頭發說:“等到發現時,已經無可救藥了。”
陶紫虛脫的坐了下來,眼睛也漸漸洇濕了,她想了想才說:“要不,我帶你回東陽吧,那裏有大醫院,肯定能幫你把病治好。”
“明天我自己回去,用不著麻煩陶總了。”沙大倫點了點頭,又輕聲道:“這件事……我不想讓我的老婆孩子知道,拜托陶總,幫我瞞著他們。”
“那……好吧。”陶紫抹起了眼淚。
陶紫和梁逸在病房裏守了大半夜,沙大倫讓他們回去,他直說他現在又不是不能動,用不著他們陪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