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歌命人把蓮兒先帶上來。
看到杜清歌,蓮兒也並沒有打算說出實情,隻是冷笑一聲,冷冷道,“嗬……好,你們不就是想找到幕後主使嗎?我就是幕後主使,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全都是我做的,是我看不慣許姨娘平日裏太跋扈,上個月她來園子裏賞花,我不過就是養死了一株月季,她就打了我兩巴掌,她不過是個姨娘,憑什麼這麼囂張?我們當奴才的就不是人了?這種人,我又憑什麼讓她好過?”
“還有你……”
蓮兒又死死盯著杜清歌,冷笑道,“你不過是個庶女,一個姨娘養的女兒,你又憑什麼風頭蓋過大小姐?我就是看不過眼,我就是不想讓你們好過,所以我才做了那三個小草人,偷偷放進你們秋梧院……”
杜懷遠聽到這裏臉色一陣難看。
之前他一直以為小人偶是許姨娘做的,那天夜裏還差點打死許姨娘,沒想到,這人偶竟然是這個小丫鬟做的,頓時立起眉毛,嗬斥道,“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做這種事情誣陷許姨娘……”
“我就做了,說實話,這事情也是您的錯誤,若您不寵妾滅妻,我們這些下人能被許姨娘欺壓嗎?我就是看不慣她,我就是恨她不死……”
蓮兒各種胡攪蠻纏,可就是不說主謀是誰。
她是鐵了心要將此事一個人擋下來的。
其實杜清歌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這深宅大院,當了主謀肯定會威脅這些下人,也肯定會拿她們的身家性命去威脅。
不管怎麼說,能還給許姨娘一個清白,這事情也算是有個結果了。
杜懷遠的臉色十分難看,氣的胡子都在顫抖。
一個丫鬟,居然敢對自己的主子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可惡至極。
“父親,您先別生氣,這出戲可沒演完呢,您稍安勿躁,先喝杯熱茶消消氣……”
杜清歌聽著蓮兒罵許姨娘,罵她,罵杜懷遠,她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氣定神閑給杜懷遠端了一碗熱茶,順勢衝著周媽媽使眼色。
周媽媽會意,點點頭,立刻讓冬雪把春兒帶進來。
這個春兒也是秋梧院的人,在這裏當差剛一年多,十五歲的年紀,生的倒是很有幾分姿色,膚白貌美,一雙眼睛很是勾人。
這樣的女孩子,卻隻是個秋梧院的三等丫鬟,平日裏隻負責灑掃做些粗活,怕是也意難平吧。
春兒被帶上來,也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把東西給她看看……”
杜清歌喝了一口熱茶,讓周媽媽拿了個東西給春兒看。
周媽媽拿出來的東西,正是從蓮兒那裏搜出來的那個繡花“春|宮”荷包。
杜懷遠遠遠看了一眼,頓時惱火,“你們這群下作東西,竟然私藏這樣的東西,真是不知廉恥,下作,可惡……”
杜懷遠向來不管後院的事情,這些丫鬟婆子他也從來不過問,他一直以為大太太管著後院,後院應該很幹淨。
如今看來,倒是他想多了,這種穢|亂的東西都出現在他的後院裏,實在是太可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