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人擋了她的去路,於是退了幾步,轉身便換了條小徑走,且加快了腳步,半跑起來。
想到之前有位姐姐,也遇到被人調戲的事,沒防住被人近了身,光天化日下扯住了衣服。
名聲被毀,轉了天就被班主送去那客人家裏了。她怕自己也走了那條路,一時也不敢叫嚷,引來別人知道。
隻是沒想到身後那人雖然穿著講究,行事卻是個登徒混人,不但沒放棄,還緊跟著追了過來,幾次要把她的道堵死!
凝霏隻能見機行事,拐來拐去,就怕被那人近了身,扯住袖子什麼的可就糟糕了。
後麵傳來又傳來調笑聲。
“小娘子可知我是什麼身份,得我青眼,你可要飛上枝頭的,快停下來讓我好生瞧一瞧。”
赫連濱此時酒勁兒上頭,腦子就繃成了一根兒線,眼裏全是前麵那個鮮豔的窈窕身影!
他腳下反倒靈敏異常,硬是追住人,沒讓身前這俏影兒離了自己的視線。
兩人就這麼你追我趕,不知不覺拐入了岔道。走到那些經過工匠的巧思之下,為了景致稀奇而布下的小徑。方向也偏離原路,進入了內院的範圍。
凝霏沒想到這人竟然蛆蟲上腦,當成了遊戲般跟住不放,一時間心裏氣得不行,再抬頭找方向時,居然發現自己都不知道繞到哪裏去了!
這邊盡是花園景致,竟沒個屋子讓她藏上一藏。
今''日唱完了曲水都沒喝上幾口,又急走了好一會兒都沒甩掉那人,頭上已經出了層薄汗,喘息略見不穩,腿腳都有些酸軟了。
可是身後那人畢竟是個男子,就算醉酒體力上也要勝出不少,且有心逗弄,眼見著越追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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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那邊觀戲吃零嘴兒敘話,吳鬱荷這一天是沒閑著,還被程氏拎著又見了不少人。
晚上的筵席前總算是得空回去院子換身衣服,趁這會兒功夫跑過來跟冷香講宴席上見著的趣事,還有戲台上的熱鬧。
“師傅,您也一起去戲台那邊看戲唄,娘都說了讓您也去一起喝茶聊天呢!”
“不用了,我在這裏躲清淨挺好的。”
“師傅,您不會是怕三嬸嬸又多嘴吧?”吳鬱荷也從她娘那裏聽說了師傅的事,於是湊近了冷香小聲問到。
“……沒有,就你人小鬼大!”冷香聽了點了點吳鬱荷的腦袋瓜說到。
“師傅放心吧,我娘後來又跟三嬸嬸打了幾次嘴仗,把三嬸嬸的苖頭給壓下去了!”一副拍著心窩保證的神情。
“知道了,夫人已經與我說過,不會再有麻煩了。”
“那師傅也出去一起熱鬧熱鬧唄,那善月班的戲唱得著實好聽。”
“我知道你的好意,我隻是不喜湊熱鬧而已。快看看你身上的衣裙有沒有搭好,惠竹肯定已經找好了要更換的巾帕,別讓她等急了,我送你出院子。”
“好吧。”
於是繼續說她今''日的見聞,兩人相攜往二房的院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