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咱們又要換老師了。”奚茉莉遺憾地對薄彩說。奚茉莉是薄彩的好友，也是薄彩的同桌。一個十足的軟妹子，說話輕聲細語還愛笑，理應人緣很好的人，卻隻跟薄彩最要好。
“嗯，話說小裴老師這是第二胎了吧？據說她以前那胎也沒保住，小月子也是產假啊。”薄彩蹙眉，這個都高二下學期了，加上這回，老師都換三個了，對學生教學的影響還是很大的。而且……讓人奇怪的是，這些老師請假的原因都相似，流產或者是胎兒發育不良，基於優生優育的國策，要被計劃掉。
“我上個月去年級組送作業，聽見老師們在八卦，莫姐的小孩不是說是因為先兆流產沒保住麼，醫院檢查的結果好像是葡萄胎。”茉莉壓低聲音，雖然是在放學路上，但誰知道會不會有同學聽到，八卦這種事情，要盡量低調。茉莉是英語課代表，經常出入年級組辦公室，從老師們的聊天中提取出來的信息也不少。
“哎，學校應該全給我們配男老師，怎麼最近這麼多女老師生病，還都是胎產病。”薄彩笑著說。話剛說出口，自己立馬愣住了。全是女老師生病，還都是胎產病……
薄彩跟阿獏吐槽了這件事，她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想想，老師們都是已婚婦女，工作壓力又大，沒點婦科病還真說不過去，隻是撞一起這事兒也太討厭了。師資大換血對學生影響還是很大的，學校從高一抽調上來的老師一個比一個差勁。自從小裴走後，上課從來不睡覺的薄彩竟然在英語課上睡著了，足見花姐的功力深厚！
“你說，有人葡萄胎？還有人子宮肌瘤？”阿獏皺著眉頭，若有所思，“我覺得這件事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你沒在學校聽到些什麼？”
阿獏說的“聽到些什麼”是指薄彩與常人相異的耳力，聽到花草樹木甚至飛禽走獸的話。薄彩搖搖頭，“沒有，那幾顆杉樹和桂花樹最近老實得很，對學生衣著的品頭論足都沒有了。”
阿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的薄彩一陣想笑。阿獏根本沒有眉毛，皺眉頭的時候眼睛上方會有兩條肥蟲子一樣的突起，雖然阿獏算是靈獸，但一副布娃娃的外表，皺眉頭的樣子實在是很滑稽。
“薄彩，我覺得像鬼胎。”阿獏沉默半晌，開口道。
“鬼胎？”薄彩愕然。自己隻聽過心懷鬼胎，這種東西還能集體爆發的？年級組的金枝欲孽白熱化到這種程度了？
“子宮肌瘤算是症瘕，和葡萄胎一樣，在中醫裏都屬於鬼胎的範疇。”阿獏跟薄彩解釋。經過千年的世事，粗通醫藥與玄學。隻是這醫藥與鬼怪，能混為一談嗎？
看著薄彩一臉不解的樣子，阿獏拿過薄彩的手機，切換成了繁體輸入法。“你看，醫的繁體字寫作「毉」，古代醫學就是醫巫同源的，所以以巫做部首。不光是這樣，古代很多醫籍都有一些涉及煉丹、巫祝、神怪的內容。”
“你的意思是說，年級組老師集體胎產病這事兒，是有怪東西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