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玄直接出門,守在院門口的仆役正是官員派來監視荊玄的。
他聽著屋子裏的動靜,剛剛聽到女子的哀嚎聲時,還以為是兩人正行那魚水之歡,玩得正開心。隻是沒想到,不過片刻便瞧見那個女子驚慌失措的爬了出來,一身衣袍草草掛在身上,還沒來得及穿好,便被趕了出來。荊玄平日裏自是憐香惜玉,但是實是想不到在這當兒還能碰見這種往槍口上撞的人,怒火中燒,便推門而出。
那女子身材自然是極好的,那仆役平時哪曾見過這般美景,口水都似要流了出來,然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荊玄大力的拎了起來。
“說,你們老爺的住處在何處!”荊玄開口。
“哎哎哎哎殿下,您,您先放我下來啊啊啊啊!”仆役不禁嚇得哇哇大叫。荊玄把他扔到了地上,他將荊玄怒極,哪裏還敢再說其他,連忙怯懦地開口道:“殿下,您,您跟,跟我來吧。”
仆役屁滾尿流的爬了起來,他不敢得罪荊玄,自然是唯命是從。那仆役帶著荊玄一路穿穿折折,到了一個看似來十分華貴的院子前麵,“就是這裏了,小人告退。”
說罷,仆役就一溜煙地跑了,生怕自己的性命會交代在這位王爺身上。
荊玄倒也不加理會,直接大步走上前,卻並未直接的進到屋子裏,反而是到了窗前聽著屋子裏的聲音。
“老爺,這麼做真的不會出什麼問題嗎?”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出來,怕是這位官員的夫人了。
“夫人放心,每次的賑災不過是走個過場,隻要能把這次派來的大人物伺候好,就不用愁了,每年的銀子不都是對半分成嘛。我隻是不太明白,李大人的心思,我前日幾經試探,他也沒什麼反應,也隻得作罷了。不過瞧著那尹王也是個剛剛出得京城,沒講過什麼世麵的,皇家看得緊,這般一出來,定是明白了其中意味,嘿嘿嘿”那人得意地笑著。又繼續洋洋得意的說著:“何況這次,我派去的可是第一花魁紅袖,隻怕此刻他早也陷入了溫柔鄉之中吧。哈哈,說什麼心思縝密,也不過如此。”
荊玄在外氣得火冒三丈,雙手緊握,青筋凸起。
怪不得以往的賑災大多無效,都是這些官員,賄賂賑災來的官員,蛇鼠一窩沆瀣一氣,貪了朝廷派來的賑災銀子,那些難民得到的不過是瓜分過後的可憐的殘餘,如何能夠重新恢複安居樂業的生活呢?
荊玄想到此,不禁再也忍不住,一腳把門踢開。
巨大的聲音使得官員和夫人驚呆在原地。一看來者更是嚇了冷汗直流。
“殿殿下,您不是”那官員還想再說什麼,確實被夫人扯著衣擺連忙跪了下來。
“你好大的膽子,私相授受,賄賂官員!這次竟敢來賄賂於我?竟是誰給你的膽子?”
荊玄抑製不住滔天的怒火,一腳就把於官員踹倒在地。但是於官員哪裏敢喊痛:“下官知罪,下官知罪,都是下官的錯,汙了王爺的耳目。”
荊玄頓了頓,冷笑道:“為官不正,官風不潔,還想著要本王網開一麵?還不來人?”荊玄身旁的侍衛上前便把那官員拉了出去。
荊玄隨即拂袖離去,並未再理會身後所傳來的哀嚎之聲。
荊玄此舉,被老百姓的得知,他們無一不是感天謝地,直呼荊玄是救世救民的菩薩。那李江英聽到更是暗自慶幸,還好自己並沒有什麼表示,若不是這樣,那自己豈不是要跟著這被查辦的官員去牢房裏喝大酒了?李江英這般想,卻又一拍額頭,進了牢房,還是被尹王扔進去的,看一看玉萍郡的肖啟明就知道了,哪裏還能喝的上大酒!
隻是百姓們並不這般想,他嗎多年來這個官員壓榨,那個大人欺壓,苦不堪言,如今這些個貪官汙吏一被懲治,簡直大快人心。其他官員看見荊玄如此,也明白了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自然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全都規規矩矩的按照賑災的規程去做,不出幾日,賑災便有了很大的成效。
荊玄又在此逗留了半個多月,見瀾江大壩已是修繕完畢,這江北上崗郡如今也是差不多恢複了不少,好好整頓下去,不日就能恢複往日的安寧,便也放心下來。
他這般收拾了一下,便準備與朱悠然一起踏上歸程。
在上崗郡這幾日,朱悠然的身子也逐漸好轉,許是這幾日休息的好,也許是被荊玄逼著好好吃藥修養見了成效。甚至最後兩天,他甚至還隨著荊玄一同出去暗訪了一下各位官員。
在路上聽說了荊玄的近日所為,朱悠然不禁在心裏更是佩服荊玄了。
“殿下,這幾日我們我們都細細查過了,除了還有及各個別的小官曾經也有過欺壓百姓的行為之外,其他的官員老實本分的很。”一旁的侍衛說道
荊玄點點頭,並未說話,他自然明白,有些事不能逼得太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是。朱悠然雖不呆在官場之中,生意場上又何嚐不是這樣,兩人相視一笑,便也釋然了。
朱悠然轉念便又想起了遠在渝京的容羽青,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笑容。荊玄看到朱悠然這般,心中明白他定是想起了容羽青,剛想調侃一番,眼前卻不由浮現出容筱熙的音容笑貌。懷中那方帕子,正緊緊貼在他的胸口,原本沒有絲毫溫度的帕子,竟是令他胸口一暖。不知,你也曾想我思念你這般,思念過我呢?